二人接近都护府的郊外,鉴于阳的身份,二人也不敢骑马惊动都护卫,只得下马牵着汗血,拐上小路慢慢向都护府走去。
从二人下马的地方到都护府的城门不过百步的距离,但阳却觉得这段距离如此之长,阳走在朔尧的斜后方,手不安分的想要去牵住朔尧的手,然后又在马上要碰到的那一刻又缩了回来,像一只小猫试探着触碰着自己的新玩具一样。阳尝试了几次,阳尝试了几次,最后还是碍于女孩子的矜持放弃了,阳把自己的手放在朔尧的手后面的不远处,二人迎着朝阳,阳回头向二人的影子看去,朔尧的大手刚好可以挡住阳的纤纤玉手,就这样二人的影子,牵在了一起。阳回头看着影子不由得傻笑了起来,不知觉笑出声来,朔尧听到笑声回头看了一眼阳问道:“姑娘,尧可否斗胆一问,有何事令姑娘发笑。”
“没,没什么呀,就,就是想到刚刚和公子劫后余生,不由得笑了出来。”阳支支吾吾的辩解道。朔尧一笑,对着阳说到“快走吧,一会儿太阳全出来了,就姑娘的身份,咱们可就没办法进都护府了。”
“好,好呢。”阳回过神来应答到。慢慢的,城门前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准备进都护的人,二人牵着马快步走进了城边的小树丛躲了起来。朔尧怕阳被人发现,朔尧拆开自己双层的水袖,做了个面巾给阳带上。阳霎时间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当然,这些全盖在了面巾之下。
“城门快要开了,咱们今天能不能进去,就此一举了。”尧看着树丛外的情况对阳如是说道。
“嗯嗯。”阳一直点着头,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身边的朔尧。
“那一切就依照公子安排吧。”说出这话,阳自己也愣了一下,在她自己的印象中她从小便是个锱铢必较,不论是口风、行动还是能力上都是个特别要强的女孩子,但是在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面前,在这个嘴不饶人的书呆子面前,却一点都不想争上风,只想要懒懒的随意听从这个书呆子的意见,真是奇怪。
不!一点都不奇怪,我,我好像喜欢上他了。阳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另一个人歪着头听着,大漠何时有过如此温馨的景象?我也不清楚上一次是何时,但是它发生了,发生的如此突然,叫人无法防备,本身在这荒凉的大漠柔软的东西是活不下去的,但,不如让它感受一下大漠的凌冽,或许,或许它会活下去呢?
都护府的城门边上渐渐聚满了人,随着门前的人越来越多,侧面打开,出来了几个穿着金盔金甲的武士,手里拿着长枪,开始维持秩序,是神策军。
都护府门口的人鱼龙混杂,有赶集的,有过路的,当然还有一些梁上君子,准备趁着混乱不劳而获。“姑娘快看,神策军已经开始寻找通缉犯了,如果咱们再晚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尧对阳如是说道。
“我也没干什么,只是杀了几个土财主,然后把他们的钱财分给村里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狗皇帝通缉了。”阳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被朔尧打断委委屈屈的低头说到。
“但是土财主也是人命呀,确实,他们搜刮压榨民脂民膏,但是有官府来制裁他们呀。”朔尧耐心的对阳说到。
“什么狗屁官府,和他们都是串通一气的,我父亲就是迫不得已才组建了“燃昆仑”的!”阳像一个赌气的小女孩一样和朔尧争执了起来。
“当今圣上如此贤明,虽有圣明不可及之地,但是绝非有意。”朔尧作为读书人即使玄宗再沉迷于美色不理国事,但是皇权天赐的思想还是深深植入他的脑海,纵使现在的塞北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但是也无法撼动朔尧心中玄宗是真龙天子的思想。
“狗屁皇帝,就是因为他不管咱们塞北,才“狗屁皇帝,就是因为他不管咱们塞北,才有了这么多贪官污吏。还有,你少说教我,我干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管教。”朔尧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世不同,朔尧无法理解阳为什么如此痛恨皇上,就像阳无法理解尧为什么把皇上当做真龙天子一样,或许这便是隔阂所在吧。
朔尧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还可以在父母身边撒娇就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一切时,阳已经开始慢慢承担家庭的事务了,虽然尧的父母管束严厉,但是也只是在尧不愿学习父母所安排的功课之后。并且尧的父母更多的是在管束尧之后便心软随着尧去了,这才有了他,习得八术,门门不通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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