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蓉蓉,抓紧时间写作业去,不许打扰敖爷爷和朋友聊天。”
妇女和敖辉寒暄几句后,很有眼力劲的将两个孩子打发走,很快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敖辉。
“敖爷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
“爷爷我洗完作业帮你泡脚,最近我又学到一招新的捏脚技术,可棒啦..”
俩小家伙又跟敖辉撒了几句娇后,才依依不舍的返回偏房。
我冷眼看着一切,心说:如果他们知道那位天底下最好的爷爷在不久前刚刚结束了两条无辜的生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亲昵。
目送两个孩子回屋,敖辉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口:“呵呵,真好啊。”
“呵呵呵..”我嘲讽的扬起嘴角。
“你信吗,我其实经常做善事。”敖辉慢吞吞的从怀里摸出一张汇款单,平铺在桌面上:“我每个月都会给希望工程捐款,每个月都会给十多家养老院购买物资,我资助的不少孩子都已经结婚成家,却从未见过我长什么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扫视一眼将近七位数的汇款单,我点燃一支烟,直勾勾的注视敖辉。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那敖辉绝对属于无数矛盾拧巴在一块的结合体,他可以毫无人性的掠夺,也可以满面慈悲的赠予,可以像个恶魔一般食人肉、嚼人骨,也可以如同神佛似的慈航普度。
“我啊?”敖辉思索一下,摇摇脑袋:“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算个人,王朗你信吗?我们知道的越多,我们不知道的也越多,记得我刚踏足社会那会儿,我以为巡捕就应该除暴安良,我也以为扫H办就该打击罪恶,可当我走近才发现,世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
听到他的话,我立时间陷入了思索当中,良久之后才认同的点点脑袋:“是啊,我们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说说我的想法吧。”敖辉揪了揪鼻头,艰难的扶着桌子坐到我旁边,压低声音道:“我准备用这一家子的小命去换你我的自由,这事儿需要你帮助,因为我怕杨利民、林昆、王堂堂根本不知道这家男主人的身份,你可以把信儿给他们放出去,让他们自行查证真伪。”
我不可思议的望向他:“就这么简单?你丫不会又打算套路我吧?”
“事情简单,但操作很难。”敖辉皱了皱鼻子道:“因为国A跟他们属于不同部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想让他们给面子很难,所以这就需要你的能能言善辩,你可以承诺他们,只要放你我离开,我手里掌握的那些罪证可以全部销毁,并且我姓敖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国内半步。”
“如果我没说服他们呢?”我直接反问。
“那我..那我只能选择让这一院子的人跟我陪葬,并且在死之前,能毁他们多少毁多少。”敖辉清了清嗓子道:“包括你和头狼的其他人在内,当我闭眼的那一刻,就是辉煌公司和头狼这些年各种明争暗斗所有肮脏浮出水面的时候。”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老敖,你真心埋汰,而且还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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