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潮湿,墙上堆满了苔藓,还伴着一股腐臭味,让人待久了就会难受得想吐。
“半云渊,阁主大人命令你为一个人疗伤。”
躺在地上的人面容平静,气息微弱,他慢慢坐了起来,扯到浑身的痛处,但对这样的疼痛早就麻木了,他慢慢抬起一直手,手腕上缠着的沉重锁链叮当作响,他扶着额头,大概是许久未说话了,声音沙哑。
“...你们把我关在这,还指望我惟命是从?”
影弯下腰抓着他的手臂拉他起来,一边冷漠道。
“你现在没有选择。”
虽然不甘,但他只能站起来跟着影走,他的妻儿还在无人的山上等着他归去,同时那山上也被御天阁的杀手监视着,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乖乖听话任由摆布,护得妻儿的平安。
他慢慢跟随在影的身后,他的手脚皆是伤痕,每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口,有的地方虽然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伤疤,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但有的地方还渗着丝丝血迹,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手铐上连着的锁链便会响起,特别是在这地牢里,四周宽阔,有没有它物的阻挡。锁链的声音格外清晰空明,传遍了大半个地牢。
与此同时,这地牢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烽间人多事,耕桑或失时,别离当乱世,骨肉在他乡,生不逢时...我奈何啊。”
声音有些无奈,透着哀怨,路过传出那声音的地牢,才看清那是一个老人家,他没有受酷刑,关在那地牢中,身上脏乱不堪,看着有些可怜。
别离当乱世,骨肉在他乡,真像是这时候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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