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却是笑不出来,他看着郁幼怡盲目自信的样子,很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但愿如此吧。”
郁幼怡伸出双手,揽着岳飞的脖子,调皮的贴在岳飞的耳根,轻声的说着:“你在怕什么?”
“害怕出事?害怕不能活着回来?”
岳飞自从上次酒醉和郁幼怡再一次春宵度过玉门关之后,他对郁幼怡的抗拒已经不再那么坚决了,现在只要两人之间不涉及到前任的问题,岳飞都可以心平气和的和郁幼怡相处。
但是郁幼怡说出的话却让岳飞有些心惊肉跳。这是机场,这是公众场合,郁幼怡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种话,但岳飞不敢。
他甚至连话都不敢回。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写到: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郁幼怡有这种胆子,她是特质很明显的商人。但是岳飞不是,岳飞可以瞅准机会疯狂的捞上一笔,但他不敢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还想活下去。
他想活得有滋有味,且活得潇洒自由!
郁幼怡伸出自己的香舌在岳飞的耳垂处轻轻地舔了一下,声音柔媚的说着:“别担心,就算真的回不来,但是我保证我们在国外一样会可以活的好好的,你就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就行了。”
郁幼怡从岳飞的颈后回来,把墨镜取下来,又揽上了岳飞的脖子,脸贴着脸,眼睛看着眼睛。两个人都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倒映出来的对方,对视了三秒钟后,郁幼怡才呵呵笑着说话。
只是岳飞无法从她性感、妩媚的声线里听出来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看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咯咯咯~~~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余生那么长,我还想和你继续潇洒下去呢,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到那种进退不能的困境之中去呢,咯咯咯咯~~~”
郁幼怡笑的很肆无忌惮,一点不顾忌旁边还有人的样子。也对,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凡是只要能够让她开心的事情,哪怕她把天捅个窟窿也在所不惜。
至于天塌下来怎么办,反正有个高的顶着呢,和她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世界末日了,大家一起死呗!
她本来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把满足自我私欲看的比天还重的一个人。
岳飞沉默的不说话,心里想着这些,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发现他似乎永远都无法猜透郁幼怡的心思,永远都无法在郁幼怡面前反客为主的掌握主动权。
他为察觉到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摆脱掉郁幼怡的掌控而感到绝望!亦为自己似乎正一点点的在郁幼怡的布下的温柔陷阱里而感觉恐惧!
窗户外面灰蒙蒙的雨天,亦如他的心一般,正一层一层的爬满乌云。
压抑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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