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有点不知所措。
“再来一遍！”空又提高了音调，声音有些嘶哑，她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红晕，冲时大吼着。
“好好好……”时知道空一定是感悟到了什么，丝毫不敢怠慢，时之河涌动，他将时间顺着原路送回到空间中，然后以更加缓慢的速度再一丝丝的抽出。
空紧紧的盯着这层变化，她敏锐的察觉到时间在被剥离出空间时，是一粒粒的一滴滴的离开，就像是去沙滩后附着在人皮肤上的沙粒一样，时间并不是很牢固的黏在空间上。
她又回忆起帮时提取纯净时间的场景，空间是一瞬间消失的，然后留下没有载体的时间慢慢聚合在一起。
这个现象给空的感觉并不是时间主动去贴上空间，而更像是空间在闪烁中不断将时间沾在自己的身上，而沾上时间的空间就是时空。
空泯着嘴，没有说话，时站在她旁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空在想被提取出时间才变成金色的空间，和四维中本身便是金色的空间有什么不同。
“时，抽取空间才变白的时间和时之河内部本身就是白色的时间有什么不同？”空第一次和时这么激动的说这么多话。
“嗯……嗯……”时也焦急的思考着，他以前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快点说！”空瞪了时一眼，她觉得自己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便可以抓住关键，然后突破到四维空间，金色的纯粹空间。
“时之河里本身就是白色的时间，它给我的感觉很……活跃”时回忆着两次潜入时之河的经历。
尽管外侧的灰色时间看似哗哗作响奔腾不息，里面的时间像是丝带一般静止不动，但大智若愚，大象无形，判断时之河的速度并不是它流的快慢，而是……
“时间过得快慢！”时突然一拍手，他反倒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纯粹的时间过得更快，这就是最大的不同。”时满脸欣喜的对空说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潜入时之河出来后便已经是早上，因为里侧的时间过得更快，所以外界的时间也必须和里侧保持一致。
因为如果时经历了一遍里侧快的时间，而外侧的银色时间依旧保持原来的慢速，那时从里侧回来，不就相当于从未来回来吗？
而第一次之所以时间暂停，是因为他第一次去的并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而类似于现在的地方，这样外侧的时间才会通过暂停来和里侧的时间保持一致。
“这么看的话……除了过去，未来和现在，时之河中还藏有一段更加神秘的地点，而我那次看到人影，就在那个地方！”时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确实可信。
“……我明白了。”空的语气没有很激动，她默默收起手，“是我水平还是不够。”
“没有呀，空比我强太多了……”时连忙安慰着空。
“嗯。”空点了点头，“这点确实。”
“我……”
“我已经知道怎么突破了，但是现在的我还不配。”空很淡然的看着时。
“没事儿，反正下界空是无敌的……也不用这么快就突破啥的哈……”时有气无力的安慰着。
“嗯。”空点了点头。
“对了，那是空的日记本吗？”时觉得有些尴尬，看到桌上的白色笔记，连忙转移开话题，没想到转移到了雷区。
“不是！”空一抓日记便瞬间到达了她的手中。
“那是谁的呀……”时搓着手，在空眼里他甚至开始流口水。
“可能……是雨前辈的吧……”空把日记捧在胸前，搬出雨前辈希望让时适可而止。
“那雨前辈呢？”时偷偷向客厅瞄了两眼。
“出去玩了。”
“这不天助我也吗？”时嘿嘿嘿笑着把护着日记的空推倒在床上，“来吧，快让我看看！”他把手放在日记上，默默发力。
“不让！”空被时压在下面，死死护着日记本，声音也不经意之间露出了一丝娇气。
“哎呀我知道空也很想要！”其实时并不是想要偷窥雨的隐私，他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空那绝症的信息，如果能知道往脸上喷水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更好了。
“我不想！”空气的直接把时踹开，红着脸喘着粗气看着时。
“好吧好吧……”时摆了摆手，“开个玩笑嘛。”他把空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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