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好。”程淮看着殷梨的眼睛,郑重道:“谢谢你。”
事后,殷梨问起宋岩才知道,太后将程淮的暗卫全部毒死了,那二十人,是从小就跟在程淮身旁,说是属下,不如说是亲人。
而且,程淮没能为任何一人收尸。
也没能送他们最后一程。
殷梨想着便用力吹响了骨哨,秋染很快就出现在窗户旁。
殷梨将瓷瓶交给他,吩咐道:“我要跟着家里去詹阳老家一段时间,我担心你们王爷身体,这个让你们王府的人制成丹药状,不然这血若是过了时候,你们家王爷还得去詹阳寻我了。
秋染赶忙接过瓷瓶,抬头看见殷梨惨白的一张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冬眠和春晓在秋染后脚跟来。冬眠手上拿着根烧火棍子,正和春晓兴致勃勃地说张韵教了她几个新招式。
春晓看起来就兴趣缺缺了,不过还是附和着冬眠,殷梨突然想笑,若是和春晓说,你制作一味能让人变成哑巴的毒药,不知道这个丫头会不会提前变成殷梨心仪的制毒人。
春晓看见殷梨和看见救兵一般,脚下的步子都快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给殷梨报告了杨若颖的吩咐。
两个丫鬟又忙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要带的东西。
殷梨想了想,又打开首饰盒挑出几样东西来。
冬眠问:“五小姐怎地又拿了些?”
“姑姑心不在此,她手下那个丫鬟也是个舞刀弄枪之人,我怕她忘记给詹阳的小辈拿见面礼,那样母亲又要说叨了。”
“五小姐如今可是周到呢。”春晓笑得很是欣慰。
“我倒觉得五小姐如今一点也不像个八岁的人。”冬眠随口嘟囔了一句,可这一句让殷梨心下一紧。
是啊,她得学着,像一个八岁的样子。
这晚,春晓给张韵也收拾好行李,说明儿一早她也跟着五小姐去詹阳住段时间。
张意则是接到了殷梨的任务,殷梨让张意去和宋岩过个新年,不为什么,只是喝酒闲聊。
张意点头笑笑,又嘱咐妹妹切不可捣乱。
殷梨笑着拉过张韵的手,说道:“张姑娘就是闹腾着才是张姑娘,你可见过安安静静的张姑娘。“
张意摇摇头,想着殷梨说的对,他这个妹妹,去哪里能安静下来?他这个嘱咐只怕是对牛弹琴。
咦?说自己亲妹子是牛,似乎也不合适。
这晚,殷梨胸口的伤口突然有些向外渗血了,殷梨想着可能是刚才下手重了。
张意和张韵天生对血腥味很敏感,张意闻到之后,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便打了个哈欠躬身退下了。
张韵见哥哥这个样子,也赶紧跟着退下。
出去后,张韵小声问张意:“哥,刚才你是不是也闻到了?”张韵虽然不知道殷梨心头血一事,但她每次去殷梨的房间都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这次却是突然变得浓烈。
张意见妹子偶尔的清明一回,也是难得,于是说道:“韵儿你只需知道,五小姐干的是大事,这其中的事,你无需过问,但若是五小姐让你做什么事情,你能做了便尽力去做,若不能做了,来告知于我。”
张韵点头,她知道他们兄妹俩自答应帮助殷梨开始,就打定了帮到底的心,他们张家,可不是那等不守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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