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计较后果,因为天凌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所以殷茅毅然绝然的应下了他的请求。
对于这样一个憨莽之人,殷茅也不怀疑他口里说出来的话有假,因为从刚才的初见,在到此时的接触之中,他断定这如孩子一般性格的莽汉不可能有太大的心机。
正如殷茅所想,这天凌属实是一个憨笨之人,他执意要随殷茅上山也确实是如他口中所说一样,并没有半点的欺瞒之意。
应下了天凌的请后,过了没多久,张志明便领着厅中的另外两人去了一间饭厅。
天黑之前,殷茅在张家吃了一顿晚饭后,便领着天凌一道往城西边埋葬张家大夫人的那座小山去了。
在他们进山之时,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山林子里面积雪不多,加上山也不算太高,所以两人并没有花什么力气,就来到了建在半山腰处的一座坟园。
“殷~殷天师,这~这坟园怎么没有雪?你们白天打扫过?”
“怎么?怕了?”并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殷茅反口问了一句。
“不怕,张志明说你是这甲鱼县城中人尽皆知的天师,我想你的本事自然是不小的,有你在我不怕。”
天凌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吹嘘拍马,不过落入殷茅耳中,他却并不这么想,因为此人太过憨笨,且性格又莽,所以这种奉承的话他不会说。
“你就这么信你姐夫的话?”
“信啥呀信,我讨厌死他了,我姐还没死的时候曾和我说过,那张志明不是个好东西,他能有今天,还不是靠着我家的关系才壮大起来的。
虽然我姐进了张家后,一直掌管着张家的财权,可是那张志明背地里,不知瞒着我姐攒下了多少私钱。
而且你看他生性风流,随便一娶就是好几个婆娘,而且我听我姐说,他在外面,还有好几个私生子呢。”
虽然此时飘起了雪花,可是坟园中却是并无雪花落下,两人在园内一堵墙边坐了下来,天凌开口说着张志明的不是。
从对方的话中,殷茅能知道他所说并非假话,因为如此憨笨之人,说起谎话来不会如此的流利自然。
这其中,要么是他死去的姐姐误导了他,要么就是张志明真如他口中所说一般。
不过这里面的枝节却是与他并无关系,那张志明是好是坏又与他有何关系,眼下他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大师父罢了。
说到底,这只是一桩买卖,待到一会入夜,他为张家除了邪灵,那么这桩买卖就两清了,以后有没有交集还是两说,所以对方是好是坏他自是不在意的。
眼下是因为等待之中太过无聊,殷茅才与这憨笨的家伙一边交谈一边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若是眼下能引出邪灵将之诛灭,他才不愿像个妇人一样,在这山林中的坟园里听这样一个憨憨讨论是与非、对和错。
他记得在十年前,周青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间,会去区分善恶与对错的人,都是小孩子或是未长大的孩子,在成人的世界观中存在的只有利益而已。”
身旁的憨憨不停的讲述着自己姐夫如何不是个东西,如何不要脸,而殷茅则是时不时点点头回应下对方,从表面上来看,算是给了天凌这憨憨一份该有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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