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小姐,四皇子的人又来了,这会儿在前厅等着呢。”管家向孙令姝禀告。
孙令姝方才从东宫回来,心里还想着祁言,沉浸在自己的甜蜜臆想中,听闻祁业又派人来了心里一阵烦躁。
“不见!”
管家有些为难,“来人说……”
“你管他说什么呢,告诉他本小姐乏了,要歇息,让他回去吧。”
“是。”
管家退了下去,孙令姝不屑地自言自语,“老是这样来烦我有什么意思。”
贴身侍女相思边给孙令姝捶肩边讨好地附和,“小姐定然是会嫁给太子殿下的,等那时候四皇子自然也就死心了。”
这话简直说到孙令姝心坎儿里了,她娇羞一笑,娇嗔道:“我当然是要嫁给太子哥哥的。”
相思笑的一脸谄媚,“小姐您和太子殿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您还有谁配得上太子殿下啊。”
“相思,你当真这样觉得?”孙令姝问。
“这不是奴婢觉得,而是事实呀,小姐是宰相大人的嫡长女,京城身份最尊贵的小姐,肯定只有您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啊。”
相思服侍娇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孙令姝这么久,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不会说话怎么行,这不,她这一番话让孙令姝觉得自己已经是准太子妃了。
孙令姝立马又来了精神,“快!快把我的针线拿过来,我要给太子殿下绣荷包。”
“是。”
丫鬟奉上针线和锦缎,孙令姝开始专注地绣荷包。
孙令姝方才绣了一炷香的时间,管家又匆忙来报,“小姐,四……四皇子来了。”
孙令姝眉头一皱,抬起头来,“他亲自来了?”
管家点头,“四皇子亲自来了,此刻正在前厅等候小姐您。”
孙令姝将手中的一方锦缎放下,烦躁地跺了一下脚,“他怎么这么烦啊,有完没完。”
说着她就向前厅走去。
祁业和孙令姝说起来算是青梅竹马。祁业的生母淑妃宋氏和宰相夫人交好,后来宋氏进宫为妃,宰相夫人也常去探望,一直持续至今。
孙令姝从小就跟随娘进宫去探望淑妃,自然也就认识了淑妃之子祁业。
小时候的祁业和孙令姝性格大不相同。孙令姝活泼好动,性格开朗,一身高傲娇蛮的大小姐毛病,而祁业谨小慎微,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孙令姝觉得他像个闷葫芦,老是喜欢逗他说话。
久而久之,祁业的性格有所改变,他跟孙令姝在一起的时候也变得活泼起来,俩人经常一起玩儿,他们喜欢在假山捉迷藏,在御花园赏花散步抓蝴蝶……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孙令姝自小就貌美如花,生得明眸皓齿,再加上二人经常相伴,祁业自然早已对孙令姝情根深种。
至于孙令姝,她幼年的时候确实对祁业有过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是当她在庆功宴上看到征战归来的祁言时,那些与祁业的年少回忆瞬间黯然。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容颜绝世的男子。
他面色清冷,着月白色衣袍,当真是明月为身,星子为眸,这歌舞升平的喧嚣繁华,都入不了他的眼。
孙令姝对祁言一见钟情了,从此以后开始了漫长的追逐,将祁业忘在一边。
祁言却不近女色,对她的讨好视而不见,态度冷漠至极。
尽管如此,孙令姝还是乐此不疲。
如今祁言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以为是自己的执着打动了祁言,心里甜如蜜糖,之前一切心酸和委屈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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