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暗呸一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至善将那个师兄请上了坐位,聊了几句闲话,理清了太白居的大致情形。太白居是一个候级势力,创立者是李侯爷,李太白,太白之下是三位长老,孟长老,白长老,古长老。四人皆是实打实的五奇境强者,且在朝廷中都担任要职,因为朝廷以武为尊,这国家便和世俗里不同,平日里大臣们,各个将军诸侯们没必要整日往皇宫里跑,除非和其他两个国家发生祸事和争端。这平日里倒像一个宗门,而太白居等等便是宗门下的一个个分支。
谈了不久,该交代得都完了,便将那师兄送了走,静下心来,至善逛了逛自己的华天宝,倒有些轻松意味,因为自己也算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这里的种种都是自己的。
至善走着,又看见了门旁的大铁笼子,考虑了片刻,便走了上去,敲了敲笼子道:“姑娘?”
“怎么了,我死也不会当你的奴隶!你且安好自己的心思,我不想与你有半分相干!”红发姑娘怒道。
“姑娘莫急,你先充当我的侍女,我答应你,待以后寻了机会,便将你放走!”
“哈哈哈,又来了一个扯着虎皮挂大帐的,先你之前来了几个想让我当侍女的,也有许下了以后放我走的,只是空口的协议谁会相信,我便叫他们冲着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他们便立马紧了声。一个个屁滚尿流的模样,不知道有多招笑。”
“我向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待日后有机会定会放了这位姑娘的自由身,若有违所誓,必将天诛地灭!”至善听到少女的言语,直接了当的开口,反正他不认识什么大道君,不就发个誓吗,前些时候和师兄闹,发的誓还少了?
红发少女正骂得那几个弟子起兴,被至善突然的起誓喝的一愣,反应过来后,闷哼一声道:“你这般不教人真信,我叫慕雪白。”
“我向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待日后有机会定会放了慕雪白姑娘的自由身,若有违所誓,必将天诛地灭!”
至善气势很强,姑娘显然被震到了,支支吾吾一大会子讲不出话来,这元始天尊是太上三天的三位创世天神之一,是被血妖极尽信仰的一人,冲着他老人家的名头起誓,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这就被老天记在了心里,若是违反,真的会天打雷劈,身死道消。
姑娘弱声声地问了句:“那我今后便先当公子的仆人了,公子尽量使唤就是,只是希望公子记得今日的承诺!”慕雪白已经被当成猪狗般困在这笼中多年了,这下有人要将自己放了去,自然欢喜异常,直直地将至善当做了恩人般。
“我叫至邪,姑娘以后喊我邪公子就行,不过人前我们是主仆,人后我们便是朋友。”
“朋友”慕雪白轻轻喃昵,这是多么遥远而好听的两个字啊!
她以前是血妖七王之一慕枝南的独生女,小时候享尽了荣华富贵,可仗着父亲身份,其他人没人敢和自己做朋友,见到自己都是尽做些喏喏地样子,和家里那些个佣人似的供着自己,教人心烦,其他六王的孩子和自己倒是门当户对,只是没有近岁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
父亲主张和人类谈判和平相处,这本就受到了来至各方的质疑,被其他六王极力反对并排挤,他们便各个争相在血皇耳边磨软耳朵,血皇何百川受不住了那些言语,便废了父亲的七王的身份,还将其打成叛乱党,联合六王打废了父王的修为,父亲身边的那些个有些本事的人也分的分,逃的逃,只剩下了主家的残兵,带着父亲向中山天逃去。
可祸不单行,逃亡路上竟遇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本来见到父亲已吓破鼠胆,因为父亲是九头境,杀掉个李太白像捏死个鸡仔般容易,于是瞬间便遁了出去,可是临走之前,好死不死的,识念在父亲身上扫了一下,惊了一惊,这是个废人!
便瞬间折了回来,如若杀了血妖七王慕枝南,这可是个天大的名誉。李太白也是个小心人物,尽管有了九分把握,还是远远地试探了一下,唤出一道白烟,变作一条三角白虫模样,向着慕枝南方向,嘎吱一声,破空而去,只见眨眼间一道白烟便从慕枝南身体里一闪而过,慕枝南吭没吭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旁边的慕雪白没扶住父亲,看见父亲倒了下,心急一声,便哭喊着连道了几声父亲,见父亲没有任何回应,颤颤地将手伸了去,放在了慕枝南颈间,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父亲死了!慕雪白大哭了起来,伏在了父亲身上,当时的慕雪白十二岁,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不管其他,只顾趴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仅剩的几个族老问声飞赶过来,可还是慢了李太白一步,李太白飞身过来,抓住了慕枝南和慕雪白便闪身后退而去,没给那些族老反应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了好一会,那些德高望重的族老老头们还在愣着,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呜哇哇地追了上去,这些子个老头们也是五奇境,李太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候,他们又如何追得上。寻了寻无果便折了回来,毕竟那慕枝南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们可不能因小失大,将族人通通扔在这,为个废人挖空心思,费尽力气地去寻那做乱之人,反而白白葬送了整个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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