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哪个无耻小人在我家大放厥词?”衣袖挥起,飘飘落下,笑梓风不紧不慢地踩着步子踏进庭院,目光幽幽地看向执匕首挟持三姨娘的牛轲廉。
悠闲地伸出兰花指取下装饰发髻的如意珠钗,柔软的指腹触碰珠钗上坚硬的外壳,指尖落在珠钗花蕊。
莲花步轻移,笑梓风娇柔款款地走到夫子身旁,微微颔首示意。
夫子手速太慢,还是她这个学生来替他分忧吧!
“笑梓风,恶毒,黑心的女人,你骗我!”听到笑梓风娇滴滴的声音,牛轲廉方正的脸瞬间扭曲,咬牙切齿地控诉。
花柳病是一种不愈之症,且一旦患上,相当于命不久矣,他当然要来府邸质问。
只不过他才顺着后门抵达将军府,就被一队士兵困住,想来是他们早已计策好,花柳病只不过是忽悠他,引他入瓮而已。
想到自己堂堂一副将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牛轲廉恨不得将笑梓风大卸八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啧啧啧,牛副将,您可别冤枉侄女。侄女就是一娇弱的小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我哪敢骗您?”
“说起来,牛副将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认识的人,受过的伤,比侄女吃过的盐还多,侄女怎是您的对手?”
娇娇地轻笑两声,笑梓风抬起衣袖,遮住半个脸颊,声音清脆,犹如杜鹃啼叫。
这丫头,记性挺好,不过话说得忒打人了些!
笑威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向自诩小女子的女儿,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跳动。
就她,小女子?
打人打最欢,杀人不眨眼,怼人怼到疯,除了吃人不放盐,她啥没干?
不过谁让他是她爹,夸张点就夸张点,反正除了他也没人看见她凶悍的模样,找婆家应该不成大问题。
“你……”
“牛副将,您可要小心手上的匕首,侄女听说有些病通过血液传染,万一您一个不小心,手指微微一颤,那可就无药可救。”怼人怼到欢的笑梓风瞥了眼神情恐慌的三姨娘一眼,黑耀的眸子释放出冰冷光芒。
此时此刻,她还能装作一副无辜模样,名副其实的白莲花啊!
做出那等恶心又恶毒的事,还想置身事外,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深邃的双眸射出幽冷地视线,微微眯着眼,笑梓风不动声色地冷笑两声。
“老爷,您一定要救妾身啊!妾身……”
“闭嘴,蠢女人。”
一巴掌狠狠甩在李淑君白嫩的脸上,牛轲廉恶声恶气的呵斥。
蠢女人,要不是她身边的丫鬟露出马脚,他怎么会被逼至此?
呵,看来将军对他早有防范,不过无所谓,他良策在手,他们的小打小闹只不过让他提前计划而已!
“将军,咱们共事多年,想必你也清楚卑职的脾气和性格,卑职做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牛副将,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等会打起脸来可就不怎么好看。”指尖轻柔地抚摸珠钗上的花蕊,笑梓风嘲讽的扯开唇角,眉眼间充斥浓浓不屑。
叽叽歪歪,烦人!
微微扭头瞥了眼神色凝重的父亲一眼,手指上的动作微微停顿。
算了,多留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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