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和蕊儿是旧相识,她曾经提出要与奴才结为对食,但那时奴才刚得了陛下的密令到女尚书身边伺候,自觉身上担子重,不敢随意结亲,所以就拒绝了她。”
王福说起这事时自己都摸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后来奴才和红袖在竹青阁伺候,因为同是宫里的老人,彼此性格也相投,所以相处得比其他人更亲近些,蕊儿偶尔见过我们一起办差,所以就误会奴才与红袖是一对。奴才想,蕊儿犯下这样的滔天大错,应该与这事有些关系。”
“你可问出她的作案经过和指使她的人是谁?”
“未曾,蕊儿她什么都不肯说。”阿福挫败道。
“无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云清宽慰道:“虽然你的推断不能作为证据,但我和王总管可以根据你的猜测调查事情经过和幕后主使,这都是你都功劳。”
“主子就别安慰奴才了。”阿福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要是奴才厉害些,或许可以从蕊儿那儿问出幕后主使,继而找到惠然的下落,可是现在奴才什么都没做成,只能在这儿干着急。”
“女尚书,宁王殿下来了。”门外侍卫禀报道。
云清身边的侍卫都是傅明礼亲自安排的,明达来求见,如若没有傅明礼的允许,侍卫们不会到她面前传话。
云清暗暗思忖着,皇帝陛下这几天是真的转了性了,竟然一改往日独断专行的行事风格,开始学会给人自由了。
“快请进来。”王晋极有眼色的吩咐道。
侍卫得令,没多大会儿,明达带着护卫阿四一起出现在了竹青阁的正厅中。
“宁王殿下。”云清起身,对着明达微微颔首,而后上前两步问道:“殿下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惠然那边有消息了?”
“还没有。”明达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云清坐下,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惠然是在出府之后失踪的,调查的范围有些广,她有素来少与人结怨,所以这事查起来,几乎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红袖和惠然先后出事,背后的人八成是冲着我来的,殿下与其去查惠然的仇家,倒不如来查查我的。”
明达抬眸,鼻翼略微翕动两下,“你不要这样想,你我都应该明白,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
云清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平后放到明达面前:“我思来想去,这些日子我在宫中内外得罪的人少之又少,除却灵瑶郡主之外,前贤妃德妃,再加上已被抄家的前淑妃,都或多或少有理由对我不利。但贤妃德妃并非穷凶极恶之人,我对她们倒不是很疑心。前淑妃虽满族被灭,但沈太傅门生广布,应也有几个感念师恩的,倘若知道了先前许多事情都是我所谋划的,对我有敌意不无可能。”
明达将纸上的人名细细看过一遍,转头冲她道:“即便沈太傅昔日的门生知道了这件事,也应该是首当其冲对你不利,没有必要去为难两个丫环。”
“嗯。”云清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抓两个丫环来泄愤这种事情,不是那些读书人做得出来的。惠然红袖两个弱女子,他们也没有必要对她们下手。”
云清的话说完,正厅顿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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