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菱和永韵发了一通牢骚,彼此心情都纾解许多,这方各自散去。
永韵送药进去,云清接过药碗拿起勺子在里面搅了搅,问:“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些什么呢。”
永韵本想找个由头把话头对付过去,转念一想,刚才自己情急时声音不小,殿下不可能一句话都没听清,索性一五一十地把话说了清楚:“奴婢们刚才在说兰公主的事情。”
云清苦着脸把要喝干净,挑挑眉继续问:“说兰公主什么事情?”
“殿下您胃疾复发,这阵子难受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兰公主这时候却还是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奴婢觉得兰公主实在太自私了,殿下您不能一直纵容下去。”
“你们都这样想吗?”
永韵一边把蜜饯碟子递过去,一边弱弱地点了点头。
云清微微叹了一声气,“从前我娇惯不懂事时,父皇何曾因为我的顽劣而弃我于不顾?”
她间永韵面上还有余怒,便衔笑说:“从前你不懂事时,我何曾因为你不懂事而不管你?”
永韵回想起自己从前多嘴多舌,时常给云清招惹麻烦的经历,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曾经她做事不过脑子的时候总是仗着有所庇护而得势猖狂,现如今兰公主陷进爱河里,自己劝殿下置兰公主于不顾,不是等于劝殿下置从前的自己于不顾吗?
没有遇事总是心软的殿下,哪来此刻全头全尾的自己?
“殿下。”过了好一会儿,永韵轻轻扯了扯云清的手:“兰公主是什么样的人,您其实是清楚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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