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闲走出长熙街时候,还是一片红日当空,只不过过了半个多时辰,这天竟然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灰暗云层罩住,看样子过不一会就会有雨滴滴落下来。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带把伞出来。”张小闲看了看阴沉的天,咕哝了一句。
这时,街道上的行人看到这般天色,脚步都不免变得匆忙起来,一阵带着潮湿的凉风刮过,渐渐雨滴开始滴落。
张小闲无奈,只得快步跑向一旁探出沿角的楼子下面避雨。
这是一家不大的客栈楼子,不时有住宿的客人,走进走出。
张小闲站在屋檐下,看着逐渐成串的雨滴,心里想着今天或许去不了那聚柜坊,也不能找那里的那些柜主或者那位离三爷聊聊天,刷刷存在感。
正无聊间,只见的又一冒雨而来的外乡青年模样的人,来到这家客栈,找到了这家的柜台上的伙计。
“你们这里如果要长期包间屋子的话,需要多少银子?”
“这位客官,一间房需每月十五两银子!”客栈伙计回道。
“啊,怎么那么贵,店家,能不能便宜一些?”那外来的青年讨价道。
“不能便宜,爱住不住!”那客栈的伙计看上去竟很是不屑的样子。
然后也许是看到那青年有些不甘,便规劝道:“这你还嫌贵,我说这位客官,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贺兰院就要开始进行初试了,有多少的的青年书生,风流才俊,要来这临安城应试,到那时候,你想要这么便宜的客栈,也没处找去。”
那青年一听,似乎立马被说服,不声不响的拿出银子放在客栈的柜台上。
张小闲站在门外,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得心头一动,三个月?初试?
他这阵子只顾的在这临安立足,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重要的事,不仅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
想着等这一阵盖义之死的风声过去,自己不用再跑去那聚柜坊露脸,他就好好的计划他们兄弟二人初试贺兰院这件事。
……
聚柜坊内,顶楼的走廊上面,走来二个人,其中一个半旧白衣,神情平静淡然,另一个身材魁伟,面容坚毅。
二人一边向着前边的一个房间走着,一边把目光齐齐的投向了楼下,那个已经有些熟悉了的少年身上。
“这叫张小闲的少年,竟然也喜欢此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半旧白衣中年男人微淡说道。
魁梧男子听罢,急忙解释:“大哥,你别误会,这少年虽然近来经常光顾这聚柜坊,但是我可是听那些柜主说,他大多时候只是看热闹居多,从不轻易上手,就算是有时玩上那么几把,也没有不赢银子不罢休的样子,点到为止,及时收手。”
“奥?”白衣中年男子刚才蹙起的眉头,霎时舒展开来:“浅尝辄止,看来定力不错!”
二人一边说着,不觉间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那里面早就有一个不速之客等在那里。
随着门声一响,二人先后来到房间,就看到有一神色冷峻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正中的座椅上,看到那半旧白衣的中年男人时,些微的前倾了身子,算是见了礼。
“离三,你先出去,我和这位通侍大人有话要单独说……”萧云谷看着自己的兄弟说道。
离三走了,房门也被紧紧的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立场不同,阵营不同,却有些惺惺相惜的二个人。
“老萧,我最近一直找不到你,没有办法才找了离三,问到你的行踪,听说你又在到处招揽人才,试图扩大你的乾龙帮?”
萧云谷听罢,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通侍大人无奈,劝道:“你还是别再固执了,也别在试图为咱们那位软弱无能的陛下,试图再折腾点什么,要知道,郇王殿下现在正值春秋之盛,得众人拥戴,又有大部分军中支持,你试图和他作对,清除掉他的臂膀是不可能的,你将来定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有没有一个好的下场,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知道身为一个臣民要衷心皇帝陛下,而不是投靠于一个心怀叵测的异姓之王!”萧云谷犀利反驳道。
“哎,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陛下若是能有能力掌控这一切,何苦那发下的利民诏令会统统被废,何苦在朝堂上处处受掣肘,他现在几乎快要成了一个傀儡,而郇王才是实际意义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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