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忍住身上的剧痛,试图想要张嘴大声呼救,可是他这时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竟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踉跄着的身子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吴善也许还不知道他的后胸处已经被人用一只锋利的袖箭刺穿,深度正好戳破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院门被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呼啦啦,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带着众打手从门外闯了进来。
进到门来,那妇人看到的第一眼竟是自己的死鬼丈夫,光着身子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小院子模糊的灯影下脸色惨白,惊惧万分的看着来人,一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恐惧而大张着,模样有些恐怖。
“好啊,你真的在这销魂地里偷人,哼!看模样你也知道害怕了,老娘跟你说,现在晚了!来人那,给我打……”随着这位石姓夫人的一声怒喝,打手们呼啦啦蜂拥而上,抡起手里的木棍,向着那已经有些站立不住的吴善大掌柜打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乱棍打过以后,吴大掌柜,浑身浴血,静静的趴在了地上,终是没了气息。
红月楼里出了人命,一位夫人因为捉奸带人打死了自己丈夫,另外楼里的一个姑娘也被打了一个半死,不知被扔向了何处,这件事情很快就在一夜之间在临安城里传开了。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入夜,张小闲平静的坐在自家宅子的小院里,和张林子一起静静的喝着清茶,偶尔抬脸看了看天上那略显稀疏的星辰,喃喃道:“听说那石夫人,看到丈夫死在自己带去的人的棍棒下的时候,立即就昏了过去……”
“他们不会告官吧,会不会查出那吴善根本不是死在棍下,而是你手中的袖箭!”张林子略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小闲摇头否认:“不会的,那位夫人不傻,是她带人去捉的奸,人也是她下令打的,如今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打死了,就已经够倒霉的,哪里还会想着再给自己找麻烦……”
那位云雀楼的大掌柜,临安城里数得着的富家商贾,在青楼里私会相好时,被自家夫人捉奸打死,这样的稀奇事,自是在临安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但是却没有引得官府中人的重视,原因无非一半是因为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一件闹大了的家事,民不告官不纠,再者就是这位打死人的妇人,可是与那郇王是内亲,试问哪个不长眼的官员,愿意趟这浑水,所以,事发之后,临安府也只是派了几个府衙役,去问了问事情经过,抓了几个倒霉的打手做幌子,写了备案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的杀人,张小闲做的干净利落,时机把握的也刚刚好,让人给那吴大掌柜的霸蛮夫人传信也及时,值得总结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在事后他很快让自己放下。
然后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将来不久,就要面临的贺兰院入院试上。
入院试当然不能和上次的初试相提并论,这是全面考验众位考生整体能力的一次极重要的测试。
想要入的了那万人瞩目,太多有志男子翘首以待的圣修之地,可是一点也不容易。
所以,他必须要认真的准备才行。
张小闲安静的在铺子里静心看了几天书后,偶然想起自己自从杀了那吴善之后,还没有再在红月楼露个面,想着再怎么也要再去个几次,走个过场,才能不被人怀疑到什么,况且他也有些天没有见到那小世子了。
听说张小闲还要往那青楼跑,张林子眉头微蹙,像是有些不同意。
张小闲一看,笑着解释道:“不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有那小世子,不管怎么也是要见见的……”
张林子当然知道他和小世子的友情,也不便再反对什么,点点头算是答应。
来在红月楼里,来在热闹繁华的厅堂中,果真小世子已经坐在了他们经常坐的桌前,独自一个人守着一盏茶和几盘小点心,静静的看着前方,看样子似乎是等人。
看到张小闲进来,小世子自是高兴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是什么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从此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一样,”张小闲说道:“就算是我不挂念这里的姑娘们,那为了和你这个好友见面,我也是要来的!”
小世子听罢,似乎更是开心,不断点头。
两个人重新落座,这时,早就有楼子里的姑娘见到张小闲来,过来和他打了招呼,有的姑娘也许是自己等的客人还没有到,竟是有和他们两个少年,多腻歪一会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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