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闲?”南宫莆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好像是什么人对自己提起过,只是有些记不清了。
“山长,这个张小闲就是前时,我曾经向您提起过的,周身只开了五脉,却是被尊长他老人家青眼相加,赐了银扳指的少年……”旁边有一执事先生赶紧上前解释道。
“奥?原来就这个少年,看来他果然没有辜负尊长的厚望,果然有些不俗!只是……”南宫莆随即稍作犹疑。
“这周身只开了五脉,是不是有些离奇,这样,你再派人找到这位小学子,重新探验一下他的经脉……”
“山长的意思是……”执事先生有些迷惑。
“我是觉得这样一个少年,委实过于有些离奇,如果他现在还是五脉之资的话,那就不必理会,因为就算他侥幸进得了贺兰院,但若是想要在修行上有所进益的话,也是很难。如果他的身体有所改善,那他将会是我们贺兰院里重点要培养的学子之一!”
执事先生听罢,急忙点头,后又摇头,躬身问了那南宫莆道:“山长,这一个人的经脉开了几何,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事,再说依照咱们那些教习先生们的本事……”
他想说按照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在这种小的事情上出错,可是当这位执事先生,看到山长大人竟是看着自己摇头微笑,指了指自己的手,示意他时,他才恍然大悟。
急忙羞愧的低头,转身出去赶紧找人安排。
人的奇经八脉当然不能随便改变,当然这要看遇到什么样的人,或者遇到什么样的事。
尊长秦元阳,号称上元散人,是贺兰院先祖易断天的第三代徒孙,而这位声名浩远的先祖易断天,则是现下修行者中口口相传的那位三百年前,破天而去,飞升成神之人!
自上元散人秦元阳继任贺兰院尊长始,诸多修行界的高手都在猜测,他老人家已经是修炼到了何种程度,修为到底有多高。
可是至今为止,谁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机会看到,因为,秦元阳在十几年前,传授过十二个徒弟之后,便渐渐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世人几乎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对外一直宣称闭关……
所以,张小闲和上元散人秦元阳的奇遇,才引起了贺兰院众多人的艳羡。
何况尊长还把自己的扳指,送给了这个少年。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个扳指到底有何奇妙,但是作为尊长属下,一直被秦元阳指派掌管现下贺兰院上上下下事物的山长,南宫莆。
心里却明白那么几分,因此他才会派了执事先生去吩咐人重新为张小闲断脉。
就是想要看看,尊长的扳指到底是否能给张小闲带来改变。
……
贺兰院开学的第一天,张小闲和张林子早早起了,各自换上那身崭新的灰白相间的学院袍,头戴黑罗头巾,尤其是张小闲手里装模作势的拿了几本书籍,高兴的和张林子同乘上马车,去到贺兰院,上对他们人生极有转折意义的第一堂课。
谁知来到学院时,只见几百名贺兰院新招入院的学子,一个个竟是激情涌动的早早来到了学院前的草坪上,等待着教习先生们,分派学舍。
“哎,听说院里给新来的学子们,分派了一个专门负责修炼功法的教习先生,而这些教习先生们,往往对新来的学子,很严苛,虽然我也想要多学点东西,可我还是希望分到一个脾气好点的教习先生的学舍里。”
“这么多人,怎么分啊?难道是随意分开?”
“哪儿呀,当然是按照学子的优劣程度,像是那公冶骅世子,不用说自是分在甲院,我们这样的,哎,丁院有请了……”
张小闲和张林子一同在学子们中间,听着两侧学子们的议论声,也不免有些好奇,自己到底能被分在哪里?
甲院还是乙院?
不过按照他们的成绩说什么也不会去了丁院。
正想着,忽然,前面走来一位教习先生,手里拿了一张写有名字的纸卷,对着众学子说道:“念到名字的学子,跟我来!”
“公冶骅,安嵩山,赫青云,张小闲,杨文玥,吴少文,谢必,张林子,何运道……”
随着教习先生的一个个的喊了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十个人,急忙从人群中出列。
随即跟了教习先生,向着后院的一间房舍而去。
等在场中的众多学子,看着那些被喊到名字的人,明白这都是在这次入院试中取得不错成绩的人。
不免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哼!公冶世子,安公子等人入选也就罢了,没想到一个只开了五脉的和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也被看中,真是老天不开眼……”
这话当然是送给张小闲和张林子兄弟二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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