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郇王殿下!”
看到郇王的队伍浩荡行近,众人纷纷拜倒见礼。
张小闲跟在阮澈身后,也躬身施礼,此时的他已经压抑中心中的仇恨,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
“呵呵!”郇王石鸾开坐在挑起挡帘的锦绣马车之上,早就看到了来迎接他的异国小世子。
看到他恭恭敬敬的对着自己行礼,很是高兴,略显方圆,保养极佳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阮世子客气了,本王能受邀来在你的府上,也是本王的荣幸,来来来,咱们一起进去,闲话家常,把酒言欢!”
说着下了华贵马车,走上进前来就要抓了阮澈的手,准备一起进府。
阮澈这时则做了无比惶恐的姿势,急忙再次深深躬下身子,忐忑道:“郇王殿下,您这样莫非要折煞阮澈了,阮澈现在是质子之身,岂能和郇王殿下同行,还是请郇王殿下先行……”说着竟是躬身让开。
郇王石鸾开见他如此谦卑姿态,笑意似乎又加几分。
便也不再客气,在众人的簇拥下,抬步首先向府中走去。
抬头望着众侍卫严密守护,几多亲信相随中的郇王的身影,张小闲的眼里透出了冷意。
身子竟然因为内心中的波动,在此时不由自出的颤抖了两下,正在这时,一双手毫无征兆的突然将他的一只手攥住。
张小闲一愣转头,却看到小世子轻笑看他:“走吧,一起进去……”
张小闲看他,虽然不知道小世子今天这是搞得什么鬼,但他这么做还是让自己感到心里一暖。
前厅中的酒宴早就设下,各色珍馐美馔,钟鼎玉食令人眼花缭乱。
郇王被请在了厅堂正中的位子上坐下,其二三亲信之人,在他的下首右侧里也悉数落座。
张小闲被阮澈牵了手,找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安排他坐好。
然后这才在郇王的下首左侧,坐了下来。
这下,郇王石鸾开,和他的几个亲信,终于发现了张小闲的存在。
都有些莫名的看着这个少年,有些好奇他是谁,怎么也会被阮澈当做宾客坐到席间来。
而且两个人看样子看上去关系很亲近的模样。
“这位少年是……”郇王石鸾开这下有了兴趣,抬手指了张小闲问道。
此时的张小闲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听问,站起身躬身向着那郇王道:“我叫张小闲,来自遥远边城,现下在贺兰院修行!是小世子的朋友!”
“奥?你是贺兰院的学子?”郇王听罢,顿是眼神亮了亮,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有人忽然趴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随即郇王的笑着的脸上神色一凝,只是片刻便又向着张小闲轻笑说道:“好好,能进入贺兰院修行的少年,都是出色的人才,我大宋国以后需要更多的人才来为家国出力,希望少年刻苦求学 ,修炼大成,不要辜负了这来之不易的机缘!”
“小民知道!”张小闲答道。
这里张小闲刚刚坐下,小世子阮澈却站了起来,也对这郇王石鸾开深深一揖。
然后诚挚说道:“元澈多谢郇王殿下,能够在宋皇面前替我美言,让宋皇陛下应允我暂时返回越厥,看望母后……”
阮澈,要走?
听到小世子这话的张小闲,吃了一惊,转头诧异看他。
这时,郇王笑着摆手让小世子不必多礼,“这都是小事,你要回越厥你生病母后身前,尽人伦孝道,自然应该!我们绝无阻拦的道理,皇帝虽然心里不愿,但听了我的劝解后,也就允了!”
小世子急忙再次抱拳:“是,这次幸亏有郇王殿下为我说话……”
“哈哈哈,都说了不用客气!”郇王再次摆手道:“只要以后我们之间能够互相帮衬,携手一起让宋和越厥两国之间,和平往来,就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事。”
阮澈听罢连连点头,颔首道:“阮澈不才,来在临安半年多的时间,自是体会到了宋国的友好和好客之情,更是有幸认识了郇王殿下,郇王殿下光风霁月,志存高远,令阮澈仰慕不已,深觉幸甚!
另外阮澈也偶结一好友小闲,也是情谊深厚,所以,阮澈这次归国一定把宋国的善意和父王说清楚,两国之间多和睦相处,少刀兵相向,另外……”
小世子稍作停顿说道:“我也希望阮澈的朋友,能够诸事顺遂,平安度日,如果不是,阮澈定不会安心!”
坐在正中的郇王闻言,先是沉默,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张小闲,转向一侧阮澈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
隆重的宴会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才进行结束,因为郇王有诸多事情需要回府处理,便也不再多留。
浩荡荡带着诸多人在府兵的守护下,转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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