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招考到了此刻,仅剩下两名学子,一个是越厥国大世子阮央,另一个就是张小闲。
一直严密关注着这场招考的宋国官员及多数贺兰院的人,内心里都是希望这次能考入内门的,是宋国的这位小学子,而不是异国世子。
至于天意最终如何,他们也只能慢慢等待结果。
此时的阮央已经很轻松的通过了第三关,无妄海之波。
正大步向着那道生门稳步走去。
“那个昏迷的小学子若是再不醒来,那这次胜出的就是越厥国的世子了……”众多在外注目这场比试的人,心中不免都替张小闲捏了一把冷汗。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说这小学子就要止步于此?
可刚才他们明明清楚看到,他已经顺利的通过了第三关,只不过在出现过那个神秘鹤发老者之后,他才昏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越厥国大世子阮央,脚步轻盈的来至在那躺在地上,还依然闭着眼不知死活的张小闲身前,优雅的对他笑了笑。
然后准备跨步走过去,通过那道他期盼已久的生门。
可是,事情总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在阮央刚刚迈步想要越过那个昏倒的学子时,一道带些慵懒的声音忽然从地上传来。
“这位兄台,别着急走啊,我可是等你等的花儿都快要谢了……”
这话一出,不仅令阮央大吃了一惊,连门外那些紧盯着这方动向的众人,也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个小学子,终于醒了……
他们看到,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小闲,竟在这时麻利的从地上跃起,向着站在他面前一脸惊愕的阮央,正挑眉轻笑。
“就算他张小闲醒了又能怎么样,若是能早一点点,或许就赢了,可是你看,这下他可是和阮央一同达到了生门,他们之间又只能选一个,所以,很危险了!”这时有人发出一声遗憾的感叹。
很危险这个词当然是对于张小闲来说的,因为众人早已清楚张小闲现在只是不惑二层,而阮央却已经是不惑三层境界了。
而且,阮央接触修行的时日可是比那个张小闲要早,所以,即使他现在醒了过来,那么他依然不会赢过阮央,赢得这场比试。
就在这时,有人好像回味过刚才张小闲所说的话,叫道:“张小闲他,他说什么,他在一直等着阮央,故意没有先走出那道生门,他,他莫不是疯了吧!”
“是啊是啊,好像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疯了,这个家伙简直是疯了!”
可是有谁不是这样想的呢,众多教习和师尊们,尤其对这个小学子的所作所为有些不理解,甚至觉得荒唐。
他这明摆着是在做蠢事。
岂不知,张小闲现在面对着这位翩翩大美男阮央,看他这般轻松随意的折返回来,颇有些兴趣的盯着他时,张小闲心里也暗自悔了那么一下。
自己是不是脑子垮塌了,竟然因为要证明点什么,就放弃了那先走出生门,抢先获得那入了内门的机会?
是要证明什么呢?
自己并不比阮央差?张小闲脑中这时浮现出,弯弯和他在长阳街上第一次看到阮央的情景,想起弯弯那满是欣赏的目光和对俊美世子的艳羡之情。
难道自己真的仅仅就是想要为了向弯弯证明,自己比这个有着美丽皮囊的越厥国大世子多优秀那么一点。
所以,竟白痴的放弃了先赢的机会。
好吧,张小闲狼狈的想着,虽然心里有些瞧不起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虚荣,但是,既然有了选择,那么他就不会后悔!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好像是说,你放弃了先走出生门的机会,而选择在这里等我?”阮央颇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那双俊美的脸颊上露出一丝诧异。
“还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好像听说你是我兄弟阮澈的好友?”
“大世子记性很好,耳朵也很灵,听的没错,说的也没错!”张小闲很随意的打了打沾在学院袍上的尘土,飒然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着我?”阮央脸上闪现出一丝不解。
他对这个人说的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更没有想到这个人其实心里想的是要和他相较一番,分个输赢出来,在某个小婢女面前,证明点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赢得太容易,有些让人乏味!”张小闲搪塞道。
“你,是想和我较量一番,然后想赢过我,再走出这道生门?”阮央看着这个少年,不觉脸上闪现一丝冷意,“可是,我并不以为你能赢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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