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林悦苦笑着,“原来如此……”
实际上,在听到问题后的几分钟里,他的脑海迸出千千万万个答案,但他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一个,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只用几个理由来判定呢?为了应付对方,草草说出口,未免也生分了。
林悦并不理解他的思维,很久以前,她就自我反思,在经历过无数次比较和否定后,她发现自己没有突出的优点,值得詹森杰这样的人去喜欢。
爱情可以互补,但不能失衡,天平的两端一定要够匹配,整体才能和谐。
从印尼回来后,和詹森杰复合,她从心底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得过且过成了一种态度,她没有想过未来,或者说拒绝设想和詹森杰的未来。
谈恋爱,如果对未来的憧憬都没了,当下也未必美好,林悦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这是她在感情里最释然的博弈。
詹森杰试图挽回答题机会,他边走边想。
“我其实一开始就想到很多,比如你很阳光、很有趣、很善良……”
这样的话,范枭也对她说过,最后怎样了呢?
动辄费心思得出的答案,都是经过第二次加工的,詹森杰的话始终都不会令林悦满意,他的人也不会令她安心,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感受不到真实,假的虚伪,假的浮夸。
林悦看到走廊的乐队成员,他们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
“你们怎么不进去?”
他们指了指病房。
林悦在门口,看到默娜正帮年楷冰敷着额头,喂他喝水。
“我自己可以来。”年楷刚坐起来,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去。
默娜把他摁回去,再次放好酒精湿巾,把水杯递到年楷嘴边。
“别这样,你有男朋友!”年楷说。
“你不会以为我哥是我男朋友吧?”
“你说那天见的维吾尔族男生是你哥?”
默娜笑着喂了年楷一口水。
“他是乌兹别克族的。”
年楷舌苔泛起一阵涩味,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医生开的绿雷他定……”默娜拿起床头柜的糖浆盒,“氯雷他定,这个字是念lǜ吧?”
年楷把头凑到前面,额上的湿巾又掉了。
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林悦默默从退了出来,问乐队的人:“他怎么了?当时救护车去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
“嗨!你问他吧!”大家指向最中间的男生。
男生掩面狂笑,“我当时也吓傻了,以为人命关天,就叫救护车了。”
“许少呢?”林悦看到一众陌生的面孔。
“许少早走了,你们是年楷朋友吗?你们不知道?”
“他离开乐队了?”林悦感到意外。
“是离开中国,到韩国玩去了!人家特长生就是厉害!”
年楷听到门外林悦的声音,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去,湿巾被可怜地踩了一脚。
“你能走路啊?不是一见默娜这儿也疼,那也困,吃不成药,降不下温,这突然就能站起来了?”众人调侃着。
默娜红着脸从病房出来,倚在门框上。
年楷看到面无表情的詹森杰也在,心里泛起酸意。
“谢谢你们过来看我,刚做完检查,没什么大病。”
“就等你这句话!”詹森杰当众搂住林悦,“你听到没?没什么大碍,何况人家还有女朋友陪着呢。”
()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56417/1735232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