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也是头大,先将柴火捡起,免得灭了,而后解了鞋带,将秦钟上肢扎了起来,这是止血急救里的止血带法,若是秦钟清醒,怕是又要怀疑严语为何连这个都懂了。
将鞋带当成止血带扎好之后,严语又按压了伤口一会儿,待得出血状况有所缓解了,才大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秦钟为何如此确定地指认他是开枪者,但枪是神秘人从严语手里抢走的,那么神秘人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不过眼下也考虑不得这许多,当务之急是要把秦钟救回木屋。
眼看着柴火要灭,秦钟人高马大,严语费尽力气才背了起来,也没时间去找***,捡起短枪,就往木屋方向去了。
虽然一路上寻找可燃物,但大枝折不断,又烧不着,小枝烧不久,严语又不敢随便放火,眼下这干旱季节,山火一旦烧起来,那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这么一耽搁,柴火也就灭了。
正犹豫着先找火把,还是摸黑回去之时,前头突然亮起了几道光柱,而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严语也不确定来人是敌是友,对方又不出声,严语也不敢主动打招呼,当即将秦钟放了下来。
拉开枪栓摸了摸,里头果真没了子弹,估摸着最后一颗子弹,打在了秦钟身上。
好在这鸟枪的**是核桃木,足够沉重趁手,严语紧握手中,也算多了几分安全感。
脚步声细碎而有节奏,手电筒的光柱四处乱照,严语躲在树后头,探头出去看时,光圈耀眼,也不知是何人。
过得一会儿,他们似乎发现了秦钟,终于是发声喊了起来。
“这里有人!”
其他人纷纷往这边聚拢,为首的人却是喊道:“前面是什么人,能不能说话,快说话!”
听得声音就好办了,严语当即大声问:“我们是老河堡村的,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低声议论了几句,而后又喊:“是严语和秦钟么!”
严语终于是放下了警戒,惊喜地回应:“是是是,秦钟受伤了,你们快过来救人!”
一边说着,严语一边放下了**,从树干后头走了出来。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齐刷刷就投在了他身上,一道光柱死死照着他的眼睛,而后便听到了大声的警告!
“先把枪放下!放下!”
严语知道引起了误会,赶忙将枪丢到了地上。
“转过身去,举起手来!”
“我……我是严语啊!”
“服从安排!这是警告!”
严语咬了咬牙,心头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来者不善?
饶是如此,严语也只能照办。
转身举手之后,又听对方喊:“趴在地上!”
若趴在地上,便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真的是来者不善,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快趴下,否则开枪了!”
听说对方有枪,严语已经隐约猜到他们的身份,本想解释,但想了想,这一来二往,不知耽误多少时间,干脆就照办了。
这才刚趴下,两三个人就冲了上来,将严语压在地上,反扭双手,咔咔就上了手铐!
“派出所的同志,我是村里的老师严语,你们铐我干啥!先救人啊!”
严语看到了皮鞋,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来人正是派出所的同志,估摸着秦大有去派出所报案,回到村子发现严语跑了,又带人追上山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来找老准爷,就只有他和秦钟,以及林小余知道,秦大有为何未卜先知一般,将派出所的人带来了这里?
严语被压在地上,也看不见人脸,只能无奈解释。
“严语同志,前面发生了命案,这荒山野岭的,没什么人,咱们也是小心谨慎,不是正式拘捕你,希望你能理解和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话间,严语已经被松开,有人上前来,先下达命令,将秦钟抬走,而后才过来搀扶严语。
“严语老师,你别介意,这也是工作需要,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个初步调查。”
此时手电光才移开,严语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照,这才看清楚来人。
除了两个抬着秦钟之外,还有两名派出所同志留了下来,说话的是个中年人,矮胖身材,笑容可掬,看着很是和气。
“严老师,我是派出所刑侦中队长孟解放,你可以叫我老孟,这位是我们所里的骨干,关锐同志。”
“孟队长,关同志。”严语点头致意,正想问问自己为何被烤,却发现关锐并不是很友善,也就没多问,反正只是个误会。
“小余还留在木屋呢……”严语本让秦钟留守,可他又跟了上来,只留林小余和那年轻人在木屋,严语也不太放心,此时正好探一探情况。
然而孟解放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可是林小余?她留在木屋了?”
严语听得此言,顿感不妙!
(PS:昨晚地震,夜里外出避难,只能写两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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