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锐气恼地说:“我这个人动作就是这么大,怎么?不想打开手铐?”
严语也是无奈摇头。
眼看着手铐就要被打开,此时技术科的人却从外头走了进来,朝关锐说:“小关,孟队要的资料,已经从所里调过来了。”
关锐头也没回:“好,你先放这里,我一会给孟队送过去。”
说完之后,他又朝严语问说:“张教授的那张纸条真是你写的?”
严语点头承认,关锐又问话:“你让他把嫌疑栽你头上,为的是让村民寻找孩子的同时,也能把探洞一起挖了,听起来倒是一举两得。”
“但这也意味着,连你自己都怀疑,孩子可能真的被埋了,是不是?”
严语默然,关锐再问:“你是什么样的心态,认为孩子会被埋?”
“我向张教授了解过,也与搜救队做过对比,你提供的那些探洞点位,并非全是探洞,你是不是顺便在寻找些什么?想要一举三得?”
严语呵呵一笑:“关锐同志,想太多可不好,我就是一老师,还能有什么企图,说得跟什么惊天大阴谋一样样的,你是探案小说看多了吧?”
关锐冷哼了一声,将手铐和钥匙收好,朝严语说:“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转身走出几步,他又回头警告:“你可别再乱跑了!”
“唉,你等等啊,还有……”严语本想提醒关锐,档案还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没拿。
只是他这么扫了一眼,就再没有说话了。
关锐离开之后,严语往外张望了一番,而后将凳子上的卷宗拿了过来。
翻开一看,严语顿时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传来了关锐的声音:“哼,等不及了吧?”
严语没有放下卷宗,只是将卷宗轻轻合上,放回了凳子上。
“说吧,你到底是谁!”
关锐手里还拎着手铐,眸光却变得如刀锋一般犀利!
见得严语沉默,他轻轻敲了敲那份卷宗,朝严语说:“我劝你还是坦白了吧。”
“这份卷宗是三年前的,根据秦大有的举告,教育局派来支教的老师叫严语,但赴任的过程中失联,至今仍未结案!”
“你到底是谁!”
严语故作惊讶,朝关锐说:“我也只是出于好奇,一直想看看卷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格式,看到内容的时候,我自己也都吃了一惊的……”
“三年前我确实遭遇了一些麻烦,拖延了几天才来报到,当时已经跟秦大有解释清楚了的,教育局那边也收到了回函,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的。”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秦大有当时没有及时销案,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误会咯?”
严语微微一笑:“想来应该是这样吧。”
“哐当!”
关锐将手铐丢在卷宗上,朝严语严肃地喝道:“你的身份证呢!”
严语也是苦笑:“当时遭遇麻烦,身份证和随身物品全都丢失了,我后来还去派出所补办的,只是派出所的同志让我回户籍所在地办理,我只好让教育局开具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在我屋里放着呢。”
关锐自是不信:“你放哪里了,方便拿来看看么?”
严语轻松地说:“当然可以,我家从不锁门,你让王国庆同志走一趟,取来就行,家里没其他摆设,就一个书家,证明文件就在书架上,夹在《异乡人》那本书里。”
“《异乡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本书。”关锐虽说保持着质疑,但还是使眼色让王国庆出去拿取身份证明文件了。
严语也是一脸轻松:“你当然没看过,这是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写的小说,仅供内部研究,是反面教材,批判用的。”
关锐不由反问:“既然是内部读物,你怎么会有?”
严语呵呵一笑:“我没来这里之前,在教育局做文学研究工作,你也可以去查证的。”
关锐正要追问,孟解放回到了村公所。
关锐瞥了严语一眼,就走到外头去,问说:“队长,怎么就回来了?”
孟解放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挖不下去了。”
“挖不下去了?怎么就挖不下去了?”
孟解放将红白相间的警棍重重地丢在了桌上,闷声闷气地说:“哼,挖出一条龙来,谁都不让再挖了!”
“挖……挖出什么?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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