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飞飞哄睡在隔壁床上后就坐在哑巴身边盯着他的点滴,好几瓶输完就半夜两点了。这一晚上的折腾我真快累死了,保证倒床就能睡着。
旁边的床飞飞睡着,这小县城的病房连个陪床都没有,我想着不如出去找个宾馆睡一觉再说。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这小县城的破病房密封太差,风都可以吹进来。我来到飞飞身边给她拽了拽被子,掖好被角。
我正准备走的时候,哑巴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虽然不会说话到嘴巴却张地很大,满面痛哭地晃着脑袋。
哑巴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我赶紧找来了医生。经过检查医生告诉我没有大碍,可能是做噩梦了。
怎么会突然做噩梦,看着他害怕的样子我不免觉得可怜,忍不住过去按住他的胳膊安慰他:“别怕,别怕,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他像是听到了我的话,慢慢放松下来,但我却听到他轻轻地抽泣声。到底是什么梦,能让一个大男人抽泣,顿时隐隐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放开了他的胳膊,一手慢慢为他顺着胸口,希望他可以好受些,别再抽泣。我还没顺几下,哑巴突然伸起右手一把抓住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
他的这一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全身像是过了电一样瞬间一阵麻。我本能的把手往回收,可他却抓得更紧了。
当我用另一个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时,他却像个孩子般抽泣声大了起来。无奈我只好就任他这么抓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动都动不得。
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慢慢安静了下来,脸上痛哭的表情渐渐散去,嘴角似乎还挂上了笑容。
袁小圆她们都说哑巴好看,我一直觉得她们眼睛有问题,现在仔细看他睡着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微薄的嘴唇,还是挺耐看的。
我坐在哑巴身边任他抓着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是闹钟把我叫醒的。
我醒来时手还在哑巴胸口被他抓着,我试着慢慢将手抽了出来,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昨天晚上比体温明显没那么高了,可还是比我的温度要高。
飞飞大概也是累坏了,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去给他们买早饭,顺便编了个生病的理由和顾姐请了病假。
等我买完早饭回来,看到哑巴已经醒了,正看着他的手不知道在傻笑什么。我以为他的手也怎么了,忙问:“你的手也伤到了?”
随即我把手上的早饭往桌子上一放,抓着他的手来回检查起来。正这时医生来查房了,看到我检查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你老公手没事,擦伤而已。”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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