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车到汽车西站,买了两张去丹霞的班车票,要坐一个多小时到丹霞西门。班车从一个高楼林立的地方慢慢开进了荒无人烟的大山深处。
壬俊突然想,人们都喜欢旅游,喜欢看某个城市的风景,没有去的地方,总是感觉那么神秘,但真正要去的时候才发现再美的风景都是在离城市很远的地方,或者说跟这个城市没有关系,总是借城市这个名,或许在当地人眼里这样的风景更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当地人生活在景区的周围,穷乡僻壤,他们不认为这里是什么最美圣地,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守在这里。
丹霞地貌确实挺美,远处的山,阳光还没有给个脸儿照过来,但山顶的颜色已经分明开来,有红色、黄色、白色、绿蓝色,橙色、灰色,沿着山的文理交错,恢弘大气,像一幅造型奇特的水彩,没过一会,阳光破云而出,照在山顶上,远处的山显得更加神秘,像是披上了一层彩色的轻纱,熠熠泛光,若隐若现,让人惊叹不已。
神奇的七彩丹霞,上帝泼墨的地方!
壬俊和余笙随着人群走了一路,拍了一路,只感觉刚来的时候特别惊讶,到后面就再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眼前的山不再有多好看,都是那不长草的荒山罢了。
全程走了三个多小时,他们又累又饿,赶紧坐上观光车出了景区,赶上回市里的班车。回去之后他们找地方吃了饭,到宾馆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
本想出去吃晚饭,可走到楼下被一股冷风吹得打消了念头,钻进酒店隔壁的商店买了泡面、火腿肠、榨菜回了宾馆。
歇了一晚,第二天买了去西宁的高铁票,一路上海拔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天空的蓝像是被打翻的颜料,没有一丝儿杂质,十分空灵。偶尔会有羊群在原野上肆无忌惮地啃食,不被突然闯入的列车所惊动,只是偶尔抬起头伫立沉思,像是一位荒原诗人,把高原的荒草反刍成富有哲理的诗,融进了乳白色的奶汁。
壬俊和余笙早上起来得早,没有吃早饭,买的票又是站票,在车厢里一直找空位换着坐,等到站上来人了,就去找别的空位。
到了中午跟着列车员去用餐车厢吃午饭,要了两份盒饭,一共五十,两个茶叶蛋,炒青菜、土豆鸡块(基本没肉)、西红柿炒鸡蛋(基本没鸡蛋)、米饭、两小碗汤。
列车员说,给你们打的都是员工餐了,你们赶紧吃吧,本来都不卖的。两人苦笑了一下,吃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员工餐,让他们高兴地是终于有座位了,不再到处找空位,想了想也值。
吃过饭一直坐在用餐车厢,也没人来赶他们走。他们拿起手机开始拍照,车窗外的风景百看不厌,总觉得会有惊喜不期而遇,这也许就是人们热衷于出行的原因,乐于享受害怕错过给人带来的欣喜。
到西宁的时候是下午两点,西宁的紫外线更强一些,两人在车站前面继续合影,照片里能看到背后的西宁站三个红色的大字,他们之所以拍这样的照片,是因为以后看到照片的时候,可以自豪地给别人说来过这里。
有几个穿着冲锋衣的人站在旁边看着,等他们拍完照,就一起围过来说:去哪里啊,包车不,就差一位了,包车走西宁,享受自由行,拍照方面,随走随停。
壬俊边走边问:“多少钱。”有几个人没跟上来,有一个人头发很干很乱,脸上的皮肤像是被紫外线晒伤了,有几处几近脱皮,这个人手里拿着名片一直跟在壬俊后面,一直追问。
他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你们是来西宁玩的吧,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小心被他们骗了,心黑的很。我这里刚接了三个一起去茶卡盐湖、青海湖玩的年轻人,你们要是去的话,人刚够,立马可以发车走了,一路上风景很优美,想拍照随时都能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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