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至,她叫谷雨,都是24节气,也不知道我们爸妈给我们起名字的时候怎么想的。
她生活在我爸妈所在的城市,我大学是在现在这所城市上的,然后就留在这里工作没有回去。
谷雨也和我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她父亲生了病,她是家中独女,便赶回去照顾,后来也就没有过来,我们天各一方。
虽然我们这几年很少见面,但是都没失去联系,她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她。
以前我们一个星期总要通几次视频电话,可自从我的肚子显怀之后,我就没有再跟她通过。
她不知道我的现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在她看来,我是一个活得特别通透的人,可是竟然有一天居然将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
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想瞒着她了。
因为我很孤独,我希望有一个人能聆听我心里的东西。
于是我便给谷雨打电话,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班,接的很迅速但是声音极小:“怎么了,小疯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领导现在正在台上训人,丫的跟吃了疯牛蛋一样。”
谷雨总是喊我小疯子,可能在处理某些事情方面我的确有点疯。
“谷雨,你听我说,现在我不管你们领导疯没疯,你今天晚上务必要赶到我这里来,然后明天请假。”
“为什么?”
“给我当伴娘。”
“啊?上次你不是还说和何聪没那么快办酒吗?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都没时间去做头发买衣服……”
“不是何聪。”
“什么?不是何聪,怎么可能不是何聪?”她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也不管他们领导是不是在台上训话。
“要想知道就现在立刻请假,晚上赶到我这里来,打车过来我报销。”
我头一次这么财大气粗,她从她的城市打车到这里来车费至少在小两千。
我说完了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因为我要把这股勇气给憋着,憋到谷雨站在我的面前,我才能一鼓作气的说出来。
晚上我让蔡姐特意多做了一些菜,七点钟的时候谷雨终于到了。
我听到了车子停在院子门外的声音,便走出去迎接她。
谷雨大包小包的从出租车上下来,我不知道她又带了什么东西给我。
她隔三差五地就喜欢给我寄一些我们那边的特产,什么豆瓣酱腌鱼干,都是一些下饭的神器。
蔡姐和小锦过去帮她拿东西,我的腿忽然有些抽筋,扶着门口的栏杆不能挪步。
谷雨估计不知道蔡姐和小锦是什么人,连连点头哈腰的道谢。
她向我走过来,欢天喜地地跟我挥手。
花园里有路灯,但是不是十分明亮。
她冲到我的面前来,伸长了胳膊就要拥抱我。
但是我的肚子把她给顶住了。
她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在我的肚子上定格了。
过了一会儿,她用几乎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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