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远临走之际将程贤叫到跟前,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他的脸道:
“程小子,老夫交给你的黄儿怎么不见了?”
程贤冷不防被人揪住面皮,龇牙咧嘴道:
“哎呦,你倒是轻点儿!”
当年程贤还在炼气之时,曾与这汪老道同在衡离山狂獒峰的洞府之中相处数月,所以与这位别人眼里的元婴大能已是熟稔。
“小子,休要在老夫面前卖乖!你要是真把黄儿弄丢,就随我回狗儿洞去吧!”
程贤甩脱老道的魔掌,用手使劲搓着已经黑紫的皮肉。
汪老道见程贤还是一副不服的样子,又冷哼道:
“这次就不用你倒夜壶,直接给老夫做人肉药引好了。”
程贤听他威胁自己,一股无名之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脑子一热就顶撞道:
“汪老头儿!你还好意思说!小爷若不是被扣在你的狗窝里几个月,生生与那劳什子紫微星坠染上关联,又怎么会被这许多豺狼之徒时刻觊觎?”
他不等汪怀远反应,又诘问道:
“小爷当时不过炼气中期的修为,还要无时无刻的防备被人明谋暗算,又怎么能护得了黄儿周全?”
汪怀远堂堂元婴,从来都是对人呢呼来喝去,还从没有被小辈如此顶撞。
胸中一口元婴之力正无处发泄,狗脸一翻便要抬手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上的无礼之徒!
程贤见他翻脸就要咬人,心里也是暗暗后悔不迭。毕竟对方也是元婴,自己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吃亏的总是自己。
他双膝一弯,就要下跪服软。
当他将跪未跪、身子半躬的时候,挂在胸前的玉钱忽然从衣襟内滑落出来,滴溜溜的在他眼前直打转。
看到玉钱之后,程贤心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半弯的双膝立刻又挺直起来!
程贤在汪怀远吃惊的注视下,重新站直身子,迎着元婴凌厉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
“吾生是和光观之修,死是和光观之魂,你有本事便将我镇杀于此!小爷死在你手里,也不算丢程祖师的脸!”
话说得虽然决绝,但是声音并不高,只有汪怀远听得清楚。这话看似有些唐突,但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程贤刚从魇魔之地中逃出时,依稀听到那几个元婴提起过“此子也姓程?莫不是那人的传人”这样的交谈。
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许多离奇之事,他就总觉得与那位神秘的程祖师有什么关联。
所以他才说出那番话来试探,这衡离山中隐世的元婴究竟是不是也与祖师程不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话一出口,就再没他反悔的余地。
程贤只能提心吊胆的盯着对方,只待对方手上有变,立刻跪下求饶!
“狗胆不小,竟然敢拿程不凡威胁老夫!”
汪怀远嘴上说的厉害,可脸色却是渐渐缓和下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出,阴着脸道:
“黄儿那娃娃贪吃好玩,你若发现他的踪迹便将此物放出,他自然会寻回来的。”
等程贤接过后,汪老道便驾起遁光向东遁去。
衡离山九位元婴尽数离去,留在驭灵宗废墟之上的,只剩下太一宗元婴掌教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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