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郎行动很快,翌日便带了族长长辈与父母过来,一切礼数都省了。毕竟虽然是娶如夫人,但是外头早就承认。如今再走什么仪式反而会叫人猜忌。
所以这一次主要是为彩礼和嫁妆而来的。
江宁侯不议此事,一切由江宁侯夫人做主,他甚至没在府中。
今日陈侍郎带着李齐容前来。毕竟。彩礼这数不能太低,宁可嫁妆多给一些,也要个面子,好歹,还有族中的人在呢。
这彩礼一事。陈侍郎自己不好张嘴。只能叫李齐容跟岳母说。
所以,李齐容来到的时候。便先到了母亲的屋中去。
江宁侯夫人对她爱答不理的。
李齐容先是请了一顿罪,又发誓以后再不干涉娘家之事。除非她吩咐。
到底是女儿,要气也气过了,江宁侯夫人才软了下来。
“你女婿的意思是说。多了不要。就要三万两银子。到时候还陪嫁过来,他们分文不取。”李齐容见母亲态度和缓。便连忙说正事了。
“银子是从公中出,但是,陪嫁过来是她自己的银子了,再说,她哪来的面竟然张嘴就要三万两?”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
“母亲,真不多,以后给您生几个大胖孙子,就什么都回来了。”李齐容见母亲不同意,不由得暗暗着急。
其实她也知道三万两多了,虽说是如夫人,但是说白了就是妾侍,纳妾要三万两,且已经入门还破了身子,肯定使劲压的。
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夫君对她不理不睬,婆母又张罗纳妾,她若再不做点什么,婆家就真的废她了。
“你去跟他说,一万两,要就要,不要把人带走。”江宁侯夫人决然道。
“母亲,您这减得也有点多了,三万两真不亏啊,良晟的性子你也知道,也只有她了,若找其他妾侍,未必能有这门第,且你也得为女儿着想,上回的事情闹得大了,婆母至今还给我脸色看呢。”李齐容说着,便坐在一旁偷偷拭泪。
“我便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给一万两银子,否则,三百两我都不给。”江宁侯夫人看见她掉眼泪就心头烦躁,“纳妾不讲门第,妾侍只是生子绵延子孙,莫说三百两,我便是花一百两都能纳个良家女子进门,你莫要再说了,出去告诉他,若妥,我就出去走个场子,若不妥,我就不见了。”
李齐容见母亲如此决然,怕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确实,若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不会给什么彩礼,如此不知羞耻,算计入门的,不先打一顿算好了。
“母亲,她入门之后,你……会否容得下她?”李齐容问道。
“母亲还会杀了她不成?”江宁侯夫人冷问道。
“母亲,您惩罚归惩罚,可别太过分,她若在侯府出事,我在婆家也不好过。”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江宁侯夫人拍着桌子怒道“行了,你出去说,说好了再进来,说不好就滚吧!”
李齐容见她发了这样大的火,也不敢再说,出去拉着陈侍郎在一旁,道:“母亲原先说给一千两,我这磨了许久,又是哭又是求的,才愿意出一万两,我知道一万两是有些少了,这样吧,我从自己的银子里拿五千两出来,好歹叫族中的人看了不至于太寒酸。”
陈侍郎知道这岳母的性子,也不便强求,否则闹僵了以后不好过的是妹妹,便应了下来,道:“一万两就一万两吧,你的银子也不多了,留着以后有用,马上便是核查了,我这里还得打点呢。”
“好!”李齐容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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