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也不容许自己情绪低落太久,便开始问靖廷关于这里的具体情况。
“带头人是你二叔,和陈富贵,陈长寿,陈长生,陈长江这四个人,陈富贵是陈长生他们三个的父亲,也是你们族中十二公一脉的,我很怀疑,你二叔有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瑾宁一怔,“你怀疑有人暗中支持他?”
“你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大概也清楚,叫他吃喝玩乐,本事大着,但是真要他做点什么,甚至,挑拨你们整个陈家家族,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且他们对你父亲谋害嫡母之事,信了个十足,你二叔有这个公信力吗?”
“断没有!”瑾宁皱起眉头道。
“我原先也以为有,但是方才听饭馆里的那些食客说,陈守成是个什么东西?这就证明陈守成的为人不是京中的人才知道,霍州的人也知道,陈姓族中既然清楚他的为人,为什么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未必是针对我父亲的?”
“大有可能,是针对你!”靖廷道。
瑾宁细想了一下,觉得靖廷说的大有道理。
她走出去,叫了可伶可俐来,暗中吩咐了几句,可伶可俐便领命而去。
可伶可俐很快就查探回来了。
“和二爷回来的还有一位宫中的罗公公,听说是出宫到霍州办差的,到霍州之后,是那位陈富贵招待的他。”
“罗公公?”瑾宁不知道此人。
“是圣母皇太后宫里的人。”靖廷道。
瑾宁微微诧异,“圣母皇太后?难不成此事是她?”
当时在太后的飞凤殿,皇上说起世袭之事的时候,她是反对的。
当时查端明也是按照她的话来做一番解读,但是皇上最终没有采纳查端明的话,也就等同没有采纳童太后的话。
但是,童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看着靖廷,“你觉得呢?”
靖廷道:“未必是太后,她从来不管这些事情,而且,你世袭一事,是皇上决定的,她若不喜欢皇上的这个决定,按照她的性子,可以直接说,不必耍这种小把戏。”
“你对这罗公公,熟悉吗?”瑾宁问道。
靖廷摇头,“不熟悉,知道他是在童太后身边当差,童太后喜欢稀罕玩意,就总是叫他出宫搜罗,他这个人我与他碰面也就那么三四回,当时对我的态度不甚友善,不过,也没什么人对我态度友善的。”
“那可以理解为跟红顶白的人。”瑾宁道,“此番没带钱嬷嬷来,否则,还能问问钱嬷嬷。”
“不必问,直接抓过来问问就是。”可伶道。
靖廷摆手,“他到底是童太后身边的人,不可得罪,且如今我们未证实此事和他有关,一旦他回宫制造是非,那就麻烦,因为童太后不算心眼通透的人,她偏信,耳根子软……”
“糊涂!”瑾宁接了两个字,看着靖廷轻声道:“就咱们几个在,说话不妨大胆一些。”
靖廷道:“嗯,糊涂两个字,着实可以用来形容她。”
“一定是他在族中说国公爷如何如何,他是太后身边的人,陈家那些人自然信。”可伶道。
“知道是他和有证据证明是他,是不同的,但是,既然太后身边的人到此处办差,本郡主不妨请他来吃顿饭。”瑾宁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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