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
薛钱命人打开关押晋王的房门说道:“郡主,进去吧。跟晋王殿下好好的叙叙旧,老奴回去复命了”
凤旭点头示意:“谢谢,薛伯伯了”
凤旭刚跨进房门口,便见凤柏承眼睛毫不掩饰直视着她,无感慢步走到对面隔桌相坐,两个人就这么赤目相对
昨夜从大理寺转到这宗人府的路上,薛钱跟他说白日里祥安郡主去了御书房求见了皇上,两人在御书房里谈了两个时辰,具体谈什么薛大总管没有告诉他,但是晚上父皇便把他转到了宗人府。
凤柏承对于这个面前的女儿是感到惊讶的,对于齐氏母女他虽不曾让下人苛待,但从没在心里真正的上心过。看着对坐已经八岁的女儿,突然觉得陌生,好像他也只在抓周时抱过一回...似乎也不曾记得这个女儿对他撒娇讨乖。从来都是淡淡的打着招呼,除了眉眼长的像自己,性子完全同齐氏如出一辙。
父皇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他深陷死局,而打破死局的居然是他的这个女儿,心里有说不清的惊讶与复杂
凤旭心里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今日来看凤柏承只为回去好给晋王府上百口人一个交代而已,她不知她此时冷漠的容颜像极了凤柏承平时对她们母女的冷脸,冷嘲热讽说着:“是不是很失望?来看你的不是你那柔情似水的葛雅蓉,也不是你那捧在手心得凤烨?”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幸灾乐祸一番,凤旭觉得对不起她辛苦走这一趟:“呵,看来晋王殿下在这里挺享受的,你那侧妃啊可是脸都瘦了一圈了,心疼不?哦还有你那捧在手心的儿子,怕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脸的不屑,不等凤柏承接话又开口“谋害皇上可是死罪,居然完好无损,啧啧我还以为怎么也是个偏体鳞伤,怎么就没屈打成招呢?若是父王您被鞭打的满身伤痕,女儿还是能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的”
“你来就是跟本王说这些?”听着凤旭如此目中无人的冷嘲热讽,凤柏承如坐针毡
凤旭弯了弯嘴角,笑得一脸真诚:“呵呵,我就是来听听,咱们的晋王殿下是想活还是想死?”
“难道本王还有选择的权力吗?不管这事是不是本王做的,已经铁板钉钉”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放在大腿的右手却握起了拳头。
凤旭左手托腮,右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着凤柏承:“那也只能怪你蠢,被人如此算计自此,怨不得别人!”
“你.....”被一个八岁的黄毛丫头这样打脸,偏偏他无从反驳
“呵呵,不服气呀?不服气也没法办,谁让关在这的人不是别人呢”凤旭再次火上浇油,看着凤柏承气的憋出内伤,心里总算舒坦不少。
出来大半日了,也懒得在多待。凤旭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转身看着凤柏承悠然开口说道:“过几日,皇爷爷便会下旨。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再绝处逢生,终归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好父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八个字,你应该比我更加能理解…”说完转身就走
在跨出门槛时凤柏承开口喊道“旭儿...你对本王这些年是有怨的吧?怨本王如此对待你们母女!”
凤旭停足却没回头道:“呵人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过于的自信,那叫自恋!父王不用对我感激涕零,我呢是真的不稀罕这玩意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凤柏承眼中
“这不是祥安吗?来看你父王”?说话的正是当朝安王,凤柏闲。
凤旭没想到刚出宗人府大门就遇到这么一号大人物,这凤柏闲从面上看就不是一个善类:头上戴着紫金冠,斜飞的剑眉,锐利的黑眸如黑夜中的狩猎的鹰,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挺拔身材,加上一袭深蓝蟒袍,冷傲盛气逼人,从骨子里散出强者的气息
凤旭往前走了两步行礼道:“祥安,见过安王叔!安王叔也是来看父王的吗?那安王叔快进去吧,祥安就不耽搁安王叔了。”摆出一副纯真的笑容
“呵呵,祥安如此着急走作甚,是在怕你王叔我吗?”安王凤柏闲是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小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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