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此时只求速醉。
张良喝得又多又快,一杯接着一杯,简直连停都没有停过。
愈喝他的脸愈白,脸上的表情也愈痛苦。
灵儿关切的看着张良,眼珠灵动了一下,道:“张大哥,石公教你的太公三略可是当年姜太公的兵法?”
张良此刻已有几分醉意,朗声道:“可能是吧,但也有可能是后人假借太公之名编的吧,总之是一部奇书。我细细研究后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无知和无智。”
项庄惊道:“这本书都讲了什么,让您变化这么大?”
张良有心在灵儿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高声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
他这么高声朗诵,大厅上数十对眼光都向他射来。
这时,一位耳厚眼长的中年人满面笑容的举起酒杯走过来,道:“在下刘邦,今日三生有幸,得遇先生高论,若没有猜错的话,先生定是张良。”
张良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道:“正是在下。”
刘邦目光一扫见灵儿也在,惊喜道:“胡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不知哪位紫衣公子是?”
项庄起身拱手施礼道:“在下项庄,早听说沛公大名,幸会。”
刘邦哈哈一笑,道:“今日有幸得遇几位少年英雄,真是人生一大快事,难得一聚,来,干杯。”
刘邦又兴奋道:“适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子房先生可以再给我们讲讲吗?”
张良此时酒劲更甚,慨然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刘邦听的津津有味,拍手道:“好,讲的真是妙极。”
张良讲得兴起,继续朗诵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
刘邦思索道:‘’先生所讲,是不是要修德爱民,顺应民心,与天下百姓同心,起仁义之兵,与天下人共天下,这样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张良此时虽然醉眼微醺,但仍然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从没有在意过的刘邦,居然能明白他讲的道理,还与自己这么投缘,遂觉遇到了知己。
豪气倍增,大叫道:“来人哪,换大碗上酒,我与沛公痛饮三杯。”
侍从轰然答应,上来倒酒,与沛公连干五六大碗。
这时张良酒气涌将上来,将身前的杯筷都拂到了地下,身子也微微前倾。
灵儿连忙过来扶起张良,道:‘’张大哥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张良道:“我……我没醉,我还要和沛公喝酒,拿酒来。”
刘邦道:“先生醉了,明日我再来与先生痛饮。”
灵儿和项庄左右扶持,硬生生将他架入后进厢房中休息。
此时张良醉的迷迷糊糊,见灵儿在面前为他盖被子,冲口而出道:“灵儿,我……我想得你好苦!你是不是爱上了项庄,再也不理我了?”
灵儿万料不到他竟会当着项庄的面问出这话,不由双颊绯红,忸怩之极,只听得张良又悲伤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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