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心中一惊,没有说话。看他两人热切的目光,也很感激他们的相助,便随项庄向他的大帐走去。
项庄在军帐中摆了三张长案,嘱咐他们备齐酒菜,今晚要款待韩信。
项庄居中而坐,灵儿和韩信相对而坐两侧案几。项庄举杯萧然道:“韩侍中,你的故事我早听过,在下深深佩服你的能屈能伸,你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你的志向定然不小,而你方才所言,真如拨云见日,句句击打在我心中,让项庄感慨万分,今日大哥之言让你受委屈了,且先敬你一杯,我代大哥赔罪。”一饮而尽。
韩信心中一震,真是难能可贵,终于有人能欣赏他韩信了,而且能看出他的志向,本来心情极其不佳,生平又不怎么饮酒,他想时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但是项庄是如此的赏识他,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涌上心头,端起酒杯,一股熟悉的兰陵酒香扑鼻而来,这是正宗的楚国好酒,也是他的最爱,更对项庄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一声:“多谢,”也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灵儿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轻巧的起身为他们又斟满一杯。
韩信叹气道:“感谢庄将军的赏识,奈何羽将军不愿意接纳韩信,韩信纵有满腹才华,却无处施展?只有空自蹉跎岁月,或许韩信注定屈居底层,老死蓬篙之中……”
灵儿笑道:“韩侍中此言差也,天将将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困于心,衡于虑;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也是现在正是磨炼你的时候。”声音空灵婉转,动听之极,此刻在韩信听来真是天籁之音。
他只感觉似乎有一股潺潺暖流涌如自己的心扉,流淌进体内,迅速沿着周身蔓延开来,一扫他胸中之阴霾。韩信感激的望着她,道:“胡参军言之有理,我韩信的志向是要做一个大元帅,有大志必有大的磨炼。”
项庄眼中骤然生光,目光灼灼道:“韩侍中有如此心志,项庄当全力促成。”
“如何促成?”灵儿紧紧追问。
“韩侍中只要多忍耐些时日,待此次追杀司马欣获胜,我定当在父亲和亚父面前为你献言,亚父学识渊博,定会慧眼识人,韩侍中的才华可与孙子相提并论,绝不能让你的才华和锋芒深深埋没。”项庄目光炯炯,他为自己发现一把世上锋利无双的宝剑而心情激动,在他眼中,韩信的雄才大略只要施展出来,绝对是世上最厉害的宝剑。
“如此,韩信先行谢过庄将军。”韩信站起来萧然一躬,心中的热情被点了起来,他们彻夜长谈了许久许久,灵儿听到后面都在案几上睡着了。
夜色已深,韩信才走出了项庄的大帐,一切又归于寂静,黑沉沉的夜色伴随着徐徐的清风从四面八方拂了过来,在这空旷的原野,他忽然感觉到了希望,虽然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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