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正身份和徐正初几人混熟了之后,文绮云很快便将他们引荐给了燕琮。
几人本都是庶出,早就做好了一辈子闲赋在家,或者为家中嫡子探路做贡献的准备,却在和燕琮一番长谈之后,各个对未来充满了新的希望。
凭什么庶出就不能继承家业?
他们都不傻,知道三皇子也是在利用他们,但是,有了三皇子相助,他们的未来就有了新的生机,那被他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正初,你我家里都在办丧事,咱们这样经常出门,是不是不太好?”贺峥有些犹豫,他和徐正初一样,都有妹妹被送进摄政王府,又被赶了回来。
徐正初一脸的不屑,与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温润形象很是不符,“你说徐淑云?呵,本来嘛,庶出是应该要给嫡出守孝的,可谁让她得罪的是摄政王呢,连我父亲都巴不得从没生过这个女儿,我又何必去做那门面功夫,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贺峥点点头,“有道理,反正现在咱们身后站着三皇子,又有绮云帮着出谋划策,说不定到时候就轮到那些嫡出的来求咱们了呢。”
就这样,京城中的官二代庶子仿佛拧成了一股绳,每日聚在一起,渐渐地,连张兴等人也打开了紧闭多日的房门,被拉拢到了一起。
很快,二皇子燕珲成为了他们酒桌上的谈资。
“其实当年的事儿,虽是证据确凿,却也只是傅贵妃一面之词,二皇子可从来没承认过,我听说啊,他是被诬陷的。”
“当年四皇子还是个小孩子,又排行最末,咱们大燕皇室向来施行立嫡立长,二皇子根本没必要下毒去害四皇子,还大意到被人抓到把柄。”
“嘘,我听说啊……”这人故意将声音压低,“我听说是傅贵妃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设了个局除掉二皇子,摄政王当时刚刚掌权,正好是傅贵妃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这种说法很快传遍了京城,甚至还蔓延至宫中。
椒房殿内,傅贵妃狠狠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怒火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艳,只是侧头的瞬间,脖颈上的淡纹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她的年纪。
美人迟暮,如今她已经不能再用美貌作为武器,只有将权利牢牢抓在手心,才最为安心。
“没想到被关到宗王祠这么多年,燕珲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傅贵妃现在无比后悔,当年就应该直接要了燕珲的命,也省的今日烦心。
掌事宫女又给傅贵妃递过来一杯新茶,“娘娘,如今二皇子当年是被冤枉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怕是皇上也有耳闻,奴婢方才听说秦家已经递了奏折,说是先皇后的忌日快到了,请旨入皇陵跪拜。”
“呵。”傅贵妃刚接过那茶杯,闻言又是狠狠摔在桌上,冷冷一笑,“这些年本宫倒是小瞧了秦家了,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那个女人,怎么如今突然想起来了?还不是想让皇上回忆起昔年与秦越宁的情意,顺势心疼燕珲,将他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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