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门口,我就把杜蘅芷的卡拿出来了,看门的一看那卡,皱起了眉头:“不好意思,杜先生为了一个很重要的风水局,刚刚离开了本地,你等杜先生回来再来吧。”
我一下就愣了,连忙问她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很耐心的看了我一眼:“这是天师府机密,不能跟外人说,时间嘛,多则半年,短则一个月。”
“啥?”程星河一下就急眼了:“她怎么非这个时候出去,我哥们就剩下二十来天了!”
那人看出来我们是两个黄阶,也没看见我们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身份证明,露出个公事公办的冷笑:“不管多少天,那也是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请吧。”
难不成,杜蘅芷就是因为快出门才天天去找我,可惜最后还是跟我擦肩而过了?
这时几个路过的天师听见,冷冷的说道:“这一阵子是听说风水部门要扩招,可没听说连这种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混。”
“别说家族了,连个风水铃都没有,该不会是听说杜先生最近不在,特地跑来招摇撞骗的吧?”
“骗也不来个差不多的,就这个,呵,我看连民间的研究协会都进不去。”
我也听说过,这天师府门第观念非常重,要不是现在遇上风水上的大事儿,放宽了入门条件,恐怕只有几个悠久的望族家的子弟才有资格进来,所以他们一直以世家子弟自居,跟普通风水师看不起野狐禅一样,他们统一看不起非世族的风水师。
程星河要跟他们理论,看门的脸色阴了下来,抬了抬手,叫出来了几个武先生:“这两个人来路不明,也没本事身份,清出去吧。”
程星河一下急眼了:“你说谁来路不明呢?你别狗眼看人低!”
那看门的倒是笑了:“好,哪怕你认识其他天师,能给你做身份证明,我都可以破格让你们进去,可你有吗?”
程星河一下泄了气。
那几个武先生也笑,说我们这种钻空子的败类看的多了,但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看就是小地方的土鳖,还敢上这里来出丑。
所谓的武先生是专门看行尸野鬼之类邪祟的,跟我们这些靠着嘴皮子吃饭的文先生不一样,个个孔武有力,接着就要把我们俩给扔出去。
他们是人,又不能拿他们当邪祟砍,单打独斗又打不过,可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众星捧月的走了过来。
那一抹地阶的碧色——我顿时兴奋起来,是乌鸡!
早该想到了,天师府现在求才若渴,当然不会放过十二天阶的后代。
于是我抬手就招呼了起来:“乌鸡!”
乌鸡顿时一个激灵,抬头一看看见我在这里,不禁跟见了鬼一样。
跟乌鸡在一起的几个天师似乎是跟他关系很好的世家弟子,也都好奇的看向了乌鸡:“白凤,你认识那个黄阶野狐禅?他跟你叫……”
乌鸡那个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给埋起来。
我连忙说道:“好徒弟,他们说了,要进天师府,需要其他的天师做身份证明,你还不过来,给师父证明一下。”
这下乌鸡身边几个人都给愣住了,就连拉着我的那两个武先生也愣了,看门的豁然站起来:“胡说八道什么,人家是十二天阶何先生的孙子,怎么可能认你这个……”
程星河赶忙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是不认,那你就是……”
乌鸡想起了阴阳人三个字,虽然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忍着弯下腰,给我行了个见师礼:“给师父您老人家问好。”
不光乌鸡那几个朋友吃惊,看门的下巴也差点脱臼:“地阶……认黄阶做师父?”
我摆了摆手:“好孩子,起来吧。”
接着我就回头去看那个看门的:“这个证明,够不够?”
看门的这才回过神,眨了好几下眼,这才勉强捏出个笑容来,说道:“是,是我眼拙,我说呢,杜先生选人,当然有杜先生的眼光,李先生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快请进去吧。”
说完他还一个劲儿擦汗,像是想不明白这个年头怎么了——尊卑长幼,怎么都没序列了?
幸亏遇上乌鸡了,我刚有点庆幸,就听见那个看门的来了一句:“入门考试的报名处,是影壁后左转。”
我顿时一愣,进门还得考试?
乌鸡则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奸笑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入门考试的内容,可比斗法有趣多了,师父您老人家,就好好享受吧。”
一看就没好事儿!
可来也来了,人在屋檐下,只能入乡随俗,我就跟程星河就进了影壁,可这一瞅报名处,顿时冒了一脑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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