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呼……”
丝毫没有准备好,脚掌忽然一疼
,慕浅一声尖叫,又倒抽了一口气,“不是说好三二一的吗。”
居然还没有数到一,就拔出玻璃渣,疼死了。
她紧抿着唇瓣,脸颊微微泛白,疼的眼眸氤氲着泪水,虽然没有再嚷嚷着痛,可是眼眶里的隐约泪光已经出卖了她。
“没事吧,浅浅?”
司靳言坐了过去,关心着,同时不忘瞟了一眼锦荣,说道:“她是个女孩子,你下手不能轻点?”
“那怎么办?不治了?”
锦容反怼了一句。
这算是慕浅第一次跟锦容近距离接触,发现这男人很喜欢怼人,一张毒蛇一样的利嘴,根本与他名字十分不符合。
遂即,又问着慕浅,“伤口长四公分,扎的很深,需要缝针。如果你痛感不是很强,不建议用麻药。”
“我……”
“用吧。缝针很疼的。”
不等慕浅把话说完,司靳言已然帮她做好了决定。
然而,话音落下,等来的便又是锦容的一记白眼,那样子好似在说:是你受伤还是咋地?哪儿需要你做选择?
见此一幕,慕浅无奈的撇了撇嘴唇,“那……还是不用麻药吧。”
不管怎么说,麻药都对身体不好,能不用就不用。
“那你可忍着。”
锦容善意提醒。
她点头如捣蒜,“那你就快点吧。”
然后,慕浅根本不敢去看锦容怎么做的缝合,直接拿着枕头捂住了脑袋,双手紧紧地攥着。
脚掌心里一下又一下的拉扯的痛感席卷全身,她疼的咬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蒙着脑袋不敢吱声。
一旁的司靳言看着慕浅脚掌心鲜血淋漓,锦容一针针的缝合着,也跟着为慕浅捏了一把汗。
可整个过程中,她一句痛也没有喊出来,那样的坚强,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须臾,终于缝针完毕,锦荣剪了线之后,为她清理了伤口撒了药粉,说道:“最近好好休息,尽量不要用左脚走路,保持伤口干净,及时换药。”
听见了锦容的话,慕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等着她将枕头拿下来之后,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好,谢谢你。”
她低头,看着已经包裹着纱布的脚,蹙了蹙眉,倚靠在床头上,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她是个痛感非常强烈的人,只是不想打麻药而已。
但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了,天知道缝合的那一刹,针扎进了脚掌上,无异于一场酷刑的折磨。
“行了,那我先走了。”
一切搞定,锦容也不逗留,留下了药,离开了。
司靳言随之走了出来,在门口,锦容一个眼神看了看他,司靳言立马明白他有话要说,便半掩着门,跟着他走到了电梯口。
“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她。她可是大哥的女人,你不怕惹怒了大哥?”
锦容提着药箱,神色担忧的注视着司靳言,眼底尽是忧虑的神色。
“大哥的女人?呵。”
他讽刺一笑,双手置于西裤口袋内,“可他拿慕浅当做自己的女人吗?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现在外面风声四起,他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
说着,司靳言抬手拂了拂鼻翼上的眼镜框,眼神坚定,“我当初就说过,如果大哥不珍惜浅浅,我仍旧会追求。我的话,一直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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