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这种一家人偷一家人的案子,官府压根就不爱管,真告上去,老太太拿孝道一压,搞不好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不如争取一点实惠的,趁着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怎么分?”李氏白着脸问。她原是最不想分家的,可如今——
穆清仪微微一笑,拿起笔来写字。
“自然是平分,我还会占你们便宜不成?”
她打小就跟着爷爷学药理,爷爷喜欢写毛笔字,店里的药方他都是用毛笔写。她也跟着学写毛笔字,写了十几年,倒也写出一笔好字,便是书法协会的会长见了她的字,也是连声称好,说她的字有风骨有韵味,不输给任何一位书法大家,很是难得。
她一边写一边说,“当初起房我爹出了六十两银子,买良田二十亩出了五十两银子,那时未分家,我爹有钱出钱也是应当。如今分家,我也不说拿回我爹当初的全部,只拿回属于我们三房的一份。”话说完,字也写完。
从她开始写字时,村长便凑了过来。
村长是读过书的,虽然没考中秀才,却是个童生,也算有些学识,否则也做不了村长。
他瞧着穆清仪这笔字很是惊艳了一番,后又看清这纸分家文书,心里又赞了一声好,有理有据,公平公正,任谁也挑不出一个错。
他拿过墨迹未干的文书,朝穆大顺和穆二顺道:“清仪丫头的意思是,这砖瓦房你们既然住着,也不用搬了,只补给她二十两银子便可,她往后就带着弟弟住那老房便成,也算替父尽了孝道。”
一听村长说要补二十两银子,穆家上下又是惊又是怒,还没等他们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却听村长接着又道:“二十亩良田加上你们家原先的四亩沙田,三家平分。”
“凭什么?凭什么跟她平分?不管是田地还是这房子,都是我三儿孝敬我的,我凭什么跟他们分?”穆老太再也忍不住了,扯着脖子嚷嚷道。
于锐冷哼,“凭什么?凭他们姐弟也是这穆家人。凭这些房产田产都是人家亲爹出钱买的。”
穆老太眼珠一转,咬了咬牙,大步走到于锐和村长跟前,恨声道:“三顺是我儿子,他们却不是我孙子孙女,凭什么分给他们?有间老房给他们住,已经是我们老穆家的莫大恩德,他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敢来抢我们老穆家的家产。”
村长面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这老太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不可理喻。”
穆老太刚那话一出,不止穆家人震惊了,便是穆清仪都皱起眉头,不知这老太太又要闹哪出。
穆老太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三儿多孝顺一人,打小就什么都听我的,唯独娶房氏这一点,他竟连告都没告诉我一声,后来房氏肚子大了他才带回来,我当时瞧着就不对,那肚子可不像五个月的肚子,足足七八个月大,铁定不是三儿的孩子。”
村长拧着眉细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毕竟过去十多年了。可他还记得房氏,是个温柔美丽端庄娴雅的女人,瞧着极好,与三顺站在一起,也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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