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叹了一息,“止血针法是父亲花费数年之力研创而成,刚传授于我不到数日便遭遇横祸。”
许医员知道穆清仪打小跟在穆三顺身边学医,学了好些年头。可他同时也知道,穆清仪连续考了三年使唤医女也没考上——
连使唤医女都考不上的人,能学会什么止血针法?
在许医员怀疑的目光中,宋大夫站了出来,“许医员。”宋大夫拱了拱手,“我是杏花镇上的大夫,姓宋。穆姑娘确实精擅止血针法,我亲眼所见,愿为她作保。”
许医员更是惊讶,一时也没吭声。
穆清仪又道:“来不及了,病人现在情况十分危急,需要尽快拔刀救治。”
许医员也看了眼病榻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病人,咬了咬牙,扭头朝跌坐在地的妇人道:“你都听到了?你丈夫现在很危险,我们会尽全力救你丈夫,但结果如何,我无法作出保证,希望你能理解。”
妇人现在还能说啥?除了木愣愣的点头外,她还能说啥?
许医员深看了穆清仪一眼,沉声道:“希望你的止血针法不会让我失望。”
穆清仪心头一喜,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当然。”
三人转回病床前,许医员再次看过伤处后,叫来两个药童帮忙按住病人,他则握住刀柄,一点点往外拔。
拔刀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手得稳,得对身体结构有一定的了解,不然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这便是宋大夫和诸掌柜不会轻易帮伤患拔刀的原因。原本能活的病人,搞不好会因为他们的自大鲁莽而失去性命。
刀拔出的同时,大量鲜血朝外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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