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应下了,又问大长公主,要如何处置黄世清?
大长公主叹息一声道:“继中不是还气恼着吗,为免他气坏身子,你将黄世清送过去,随他如何发泄处置,只告诉他一条,我已答应留他一命,就留他一口气罢。”
金嬷嬷唤丫鬟进来服侍大长公主上床歇息,自己转身出门去了……
等金嬷嬷安排好一切返回上房,大长公主竟然还没睡,坐在灯下,若有所思。
“公主怎么还不歇息,快天亮了。”
大长公主回想着黄世清说的话,心里隐隐觉得,或许他没有说谎,今日确实是陆晚约了他去的祠堂。
她不禁又想起叶红萸说过的话,说陆晚心里一直记恨着母亲之仇,要找她与陆继中寻仇……
“你说,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真的与二丫头无关吗?”
金嬷嬷跟在她身边几十年,那里还猜不到她的心思,知道她定是因为方才黄世清的话,又对二姑娘产生了怀疑,不由道:“先前老奴唤老爷前去抓奸,老爷踹门之际,二姑娘担心老爷看到现场会受不住,提醒老奴拦下他……”
大长公主颇是意外:“真的吗?”
金嬷嬷:“千真万确。所以老奴觉得,此事与二姑娘无关。”
大长公主长吁一口气:“不是她就好,不然,她的心机手段未免也太可怕了。”
青竹院。
陆晚并不知道上院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一回青竹院,有日子没未露面的某人,已等在了那里。
相较上一次的胡子拉渣,这一次他又恢复成以往意气风发、人模狗样的形容。
她一进门,那双凤眸就胶在她身上,明目张胆的打量,赤裸裸的宣泄欲望。
走得近了,陆晚惊觉,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荚香,发梢还在滴水。
他竟然在她的房间里沐浴过了?!
男人这般主动收拾干净自己,目的不言而喻。
这是算准她的身体已痊愈了?!
陆晚止步不敢再往前,隔着距离问他:“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交手无数次,李翊如何看不出她的退意。
狡猾的狐狸精,不给点利头逗一逗,她不会乖乖就范。
李翊收起目光,闲闲往榻上一靠,百无聊赖般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简娘擅口技的?”
他一提起简娘,陆晚瞬间想到正好简娘刑期的事要求他帮忙,连忙上前给他倒茶。
“我先前关在大理寺大牢里,无意间发现的……”
她将茶递到他边,巴结道:“殿下,我听秋落说,简娘当年犯案,实属被逼无奈。”
“怎么个无奈法?”
“她丈夫好色,贪婪上一名花魁,不仅将家中钱财悉数花在那花魁身上,最后竟还想着卖掉一双儿女去供养那花魁,简娘被逼无路,才痛下杀手的……”
“殿下,你能不能帮帮她……”
男人眸光灼灼地看着她,挑眉:“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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