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不热不温反而冰凉。
清晰地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道,再加上青寒凶恶的表情与话语,这对她产生了一定威慑力,让她几乎瞬间摆脱了瓶中液的影响。
红衣女子想到瓶子里还有青寒的眼球碎片,她忍住恶心慌忙将头扭到一边,而后她惊恐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与你无关不是吗?”
她当然会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得来青寒一番恶言。
青寒将大部分勾刀全部拔掉,撕下浑身大部分血肉,体干露出诸多红骨与内脏,腹部啪啪流下一大堆血肠。
红衣女子看见这一幕,甚至忘记了恶心,惊声问道,“你是活人?”
这些玩意儿明显不是怨力与魂力幻化出来的,这对她原有的认知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因为我喜欢啊……”,还剩下四肢上的倒钩没有清理,青寒因痛楚露出狰狞之色,将一条手臂生生撕裂,而后扔在红衣女子怀里,“你的思想,你的想法,你的行为,真以为是靠你自己的意愿么?”
红衣女子身子剧颤,慌忙将怀中手臂丢掉,又一下子跌坐在血泊之中。
她惊恐地移动身体,想要离开这血垫,手又摸到一堆肠子。
这触感滑腻而又柔软,但却使得她更加惊恐,看着手中斑斑血污,缩在一角哭泣起来。
血色蔷薇,梨花带雨,莺莺抽泣。
好不惹人怜爱。
青寒笑出了声,手一横,切掉一条腿,想了想,又拔掉另一条腿。
“嘻~”,他没了腿只能伏在地上,用唯一的手臂推着残肢与血肠,身体像虫子一样蠕动,向红衣女子缓缓爬去,时而诡异地笑着。
红衣女子歇斯底里起来:“你不要过来!”
“恐惧也许是人的本能,但不要去害怕它们,这可不是你的本能,那么是从哪里来的呢……”,青寒将残肢放入她的怀中,将肠子绕在她的脖子上,身体又蠕动一段距离,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害怕,是因为他人告诉你,你应该因此而感到害怕,如若你表现得与常人不同,就会被认为是个异类,会被所有人孤立讨厌,甚至是你的友人父母还有爱人!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情啊……你之所以还在这里等待,是因为那愚蠢的诺言,但你很痛苦很想离开不是么?你恨他想让他快点儿死,但你故意忽略或不愿承认,因为你认为你爱他,他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会回报给你更多的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红衣女子浑身颤抖着,拿掉挂在脖子上的血肠,身子再次往后一缩,将怀中断肢丢下了船,紧紧捂住耳朵,摇头否认道。
断肢落入水中,那一处水面上,涌出大量水泡。
“爱情……如果没有人告诉你爱情是什么,你还会不会拥有这种感情?即便它实际存在,它又是不是有这么重要?只因它满足了你内心某种需要,毕竟不管是无爱行床笫之事,还是直言想要得到他人的关爱,都是令人视为羞耻而说不出口的。”,青寒仔细看了一眼断臂落水之处,唇线翘起了诡异的弧度,再次幽幽说道,“人总是对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深信不疑,并且总是希望自己所喜被所有人喜欢,自身所不喜被所有人厌憎,所以才制造一切能够感知到的事物概念,喜欢的,极尽赞美,不喜欢的,极尽负面言辞。这是很有必要的,于君王来说……可以鼓励奴隶繁殖,这样一来,自己乃至后代子孙都能得到源源不断的人力,至于如何将他们奴役,需要许多时间与手段去铺垫。我还记得当年诸多部落的人主,他们都是极力唆使奴隶去崇拜生殖之神……”
青寒不再压制极恶之源,将其疾速运转起来,浑身涌起大量鼓包,在鼓包胀大游移下,外部伤口瞬间恢复,内部内脏与血液迅速再造,四肢断口一阵蠕动,新的肢体破开血肉窜出。。
眼前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熟悉,红衣女子怔怔地看着青寒,注意到他眉心的印记,面色顿时苍白无比,悲声说道:“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不要误会了,我不是江寒,也不是泉铭,更不是曜垣!”,青寒握住她的脸颊,强行将嘴巴捏开,将泪瓶召入手中,硬是灌进她的喉咙,同时他冷冷说道,“我实在是好奇得很,传说死魂过了鬼门关,通过了审判,喝了孟婆汤,过了奈河再登望乡台,就可以轮回转生再世为人,现在你喝了这殇魂八泪,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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