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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
“快去救人！”
侍卫们全都上前，拽着季右的身子，企图把他们全都拖上来。
佩兰的手，却一点点的往下滑。
“佩兰，坚持住！”南宫竹咬紧牙关，腾出另一只手去抓她，“坚持住，马上就能……”
“小姐，对不起，我没力气，坚持不了了……”
话还未说完，佩兰突然泄了力。
手绝望的松开，从南宫竹的手心话落，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南宫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塔楼顶上摔下去。
身子和地面撞击，鲜血喷溅。
如果救人时再快一点，如果早一点让许宁答应放人，佩兰是不是有可能活着？
“啊——”
“佩兰，佩兰——”
南宫竹冲下楼，跪倒在佩兰身边。
佩兰已经没了呼吸，翠绿色的衣裙，被整个染成了红色。
像一朵，开在奈何桥边的花。
许宁从塔楼上下来，南宫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冷漠的让他心疼。
许宁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遮住她的眼睛，温柔的说道：“别看了。”
示意奴才处理尸体。
南宫竹瞬间把人甩开，回过头来，往后撤了半步，满脸的怒气，“你这个杀人凶手！”
他微微抿唇，看着行走在愤怒边沿的南宫竹。
“我没想……我只是想让你乖一点。”
“乖一点？”南宫竹冷笑一声，“如果你说的乖，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只被你牵着走的提线木偶，那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乖！”
她红着眼眶，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许宁面前哭出来。
“许宁，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亲手把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都杀了，才甘心吗？！”南宫竹的身子颤抖不停，说完，蹲在地上哽咽，“佩兰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别哭。”他想把她搂进怀里，“我会补偿你，尽我所能的补偿你。”
“补偿？”南宫竹讥讽的指着佩兰的尸体，“人已经死了，你打算怎么补偿？给银子，给地位，还是再封我做皇后？不论你做什么，她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永远不可能！”
“许宁，你让我觉得恶心！”
许宁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声音带了点点哭腔，“别恨我……除了这个，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不要离开我，阿竹，求你……”
他是帝王。
万万人之上的帝王。
从来都只有旁人求他的份，他何时求过别人。
但南宫竹却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可笑。
即使到现在，他也一点都没有因为，平白害了一条人命而后悔；他怕的，是南宫竹离开，是他的感情，得不到回应。
仅此而已。
南宫竹讪笑，“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佩兰活过来。”
她说完，推开许宁就要走。
许宁突然拦在她面前，抓住南宫竹的手，他开口，带着帝王独有的薄凉，“杀人偿命，南宫竹，你既然这么在意佩兰，那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啊！”
事到如今，许宁还在逼她。
这一次，南宫竹再没有迟疑。
抽出匕首，朝着许宁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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