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孔致恒和周氏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大丫都会跑步了。
苏晚娘一直生活在南方城市,前世,她所生活的城市是一个全国排得上名的热炉,所以鲜少见到如今窗外这般的鹅毛大雪,整个村庄,依然白茫茫的一片。
地界就是这么的有趣,同样是属于南方,而她如今身处的这个地方却会下起鹅毛大雪,大冬天的,冻得人冷飕飕的,整天都缩着肩膀浑身酸痛,更让苏晚娘抓狂的是,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东北的炕。
苏晚娘趴在窗前看着雪,冷不丁的,孔致书的脸突然窜了出来,吓了她好大一跳。
屋子的窗子是对着院子开的,孔致书要从厅里回屋,自然是要经过窗前,听见窗内的女人一惊一乍的叫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推门进去,看向苏晚娘。
“孔致书,你走路没声魂儿啊!”苏晚娘拍拍胸口,“吓了我好大一跳!”
“吓了你好大一跳?”孔致书脸色一沉,声音低沉的接下话,“那我岂不是更加委屈?每天面对一个丑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你。娘子,你着实放宽心,无需害怕,如你这般长得特别安全,这个世界,别说人,妖魔鬼怪都不一定敢近你身。”
话毕,孔致书便摇摇摆摆的越过苏晚娘的身侧,径直的走了进去,从柜子里随手拿出了一本书来,脱了鞋,靠在床头上,将脚往床榻上一手,惬意的翻起书来,任由苏晚娘站在窗前气到牙疼。
“孔致书,嘴上不留得,你也不怕你嘴巴烂了!”苏晚娘愤恨不平,她丑怎么了?又不触犯法律,国家又没有规定丑女人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某人都不担心,在下自然更不用担心。”床榻上的人一脸悠然自得。
苏晚娘一下子囧了,感情,孔致书这还记仇!虽然,她确实已经忘了一开始是她嘴上不留德。
“哼,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小肚鸡肠!”苏晚娘撇撇嘴朝着孔致书走了过去,“我为我之前的话道歉便是,几句话还记这么长时间,我都不记仇了!”
苏晚娘的脾气就是这样,来得快散的快,有什么不开心的,会气上一会儿,可就这会儿的事,让她骂咧上几句,她转身也就会忘了。
“缺德的是你,你自然是不需要记仇。”孔致书翻动了一页手里的书卷,眉毛微微一挑看了眼苏晚娘,“罢了,君子不与小人和女子计较,原谅你了。”
蹬鼻子上脸,孔致书绝对是十足十的蹬鼻子上脸的小人!
苏晚娘在心里给孔致书贴上了小人的标签,她都先服软了这一个大男人还得理不饶人!瞧着他那神情,配着原谅你了这句话,十足的高高在上,一副盛气临人的模样,就好像,得了他的谅解她需要多感谢一般。
“又看书啊?”罢了,苏晚娘心中安慰自己,她乃来自二十一世纪文明礼仪过度,不和这迂腐又傲娇的小人计较,故而,她有探了几步靠近孔致书,“你爹和后娘不是说了不让你继续考试了吗?看在多书,也无用,况且,这么个大冬天的,你一个人看书,我多无趣是吧?不如,我们来聊聊天?”
“在下不才,别的没有,骨气和好胜心特别有,不考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一腔才华,过去的年华,岂不是等于白白浪费?今年,我必定要在去试上一试。你也且放宽心,我孔致书不是沈方厚那等没有良心的人,等我他日中了状元,而你又未寻得他处安身,看在这往日的夫妻情分上,我必会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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