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不甘示弱,挑衅道:“我也不须三千,就马军两千人,保证杀退外面的敌军。”
尉迟恭干脆起身叫道:“你要两千,我只需一千!”
两人都是不肯轻易服输的,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看看气氛闹僵,袁耀急忙阻止,伸手扯住道:“不可如此,你二人就是我心腹大将,立功的机会有的是,何必为了一条小鱼,而失了和气?”
尉迟恭还是不服气,拱手道:“不是我强要挣扎,只是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我既然请令,别人就不该抢夺?”
程咬金也是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道:“大丈夫就该征战沙场,奋战不息,老是待在城里,不是闲的发慌!”
尉迟恭大声道:“不如你我战前斗武,谁胜谁去!”
程咬金语气一滞,脸色也是有些发黑,怒道:“军中谁不知道你,打起架来不要命,谁跟你打谁倒霉!”
“那是你技不如人!”
尉迟恭洋洋得意,仿佛程咬金是在夸他一般。
众人都笑,还是袁耀做主道:“干脆你们两个一起出战吧,只是上了战场,不可在意气用事!”
两人大喜,虽然不能独占功劳,有些遗憾,他们还是飞速奔下城楼,前去召集兵马。
这时候,见识过甘宁弓箭的士武,早就吓破了胆子,有了退兵之意,只是因为突然见到城上好像发生了争吵,他又有些好奇的停了下来,想要看个究竟。
也就是这一耽误,注定了士武的悲剧。
还没有来得及把毙命的士卒收敛起来,就见南海城门,突然间打开,随后,一彪军马冲了出来,看人数,足有三千,尉迟恭马快,抢先冲了出来,嘴里大叫道:“哪个是士武,速速把脖子伸过来受死!”
一个黑炭汉子,就敢口出狂言,还是指名道姓要杀自己,士武也是火爆的脾气,当时就怒了,抽出马槊,就要上前接战。
再说,现在这么多部下看着呢,他要是熊了,那可就成了笑柄了。
交州尚武,可不比中原那么多花花肠子。
只是,士武还没有出手,身后却是冲出一骑,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黑鬼,胆敢口出狂言,且看我来斩你!”
却是区景看尉迟恭漆黑平常,也想起两次被袁耀所败,引动了心火,想要杀袁耀一员武将,出口恶气。
尉迟恭若见了,大叫一声“来得好”抖擞精神,也是舞动双鞭,迎面而上。
只是一交手,区景就后悔了,尉迟恭的武艺,都是那种章法杂乱,以命搏命的杀招,而且速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
交手只十合,区景就是冷汗狂冒,手脚酸软,眼看着已经露出败迹。
木离见了,一声怒喝,也催马出阵,使根狼牙棒,前来夹攻。
程咬金见了,眼睛一亮,也是从侧边冲来,截住木离。
喜道:“原来是你,且休走,今日我们当分个胜负!”
木离大急,狼牙棒横扫,挡开程咬金,就要去救区景,程咬金从后追上,长刀下劈,对这马首就去,木离无奈,拨转马头,只能一边抵挡,一边叫道:“征兄助我!”
话音未了,士武军中,突然冲出两匹快马,征洛仰天高呼,叫道:“区兄弟莫慌,我来助你!”
征间使用一对金瓜锤,也紧紧跟上,却不出手,反而在一旁略阵。
城头之上,秦琼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叫道:“想要车轮战,却是休想!”
向袁耀请示过后,秦琼提了黄金双锏,哗啦啦冲出城门。
观阵的征间看到秦琼来的凶恶,也是舞动金瓜锤,捉住秦琼厮杀,叫道:“来得好,我正愁没有人杀,你却是送上门的肥肉!”
这边区景征洛双战尉迟恭,尉迟恭怡然不惧,仗着自身武艺,发挥的淋漓尽致,交手只二十合,征洛也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尉迟恭那股子不要命的精神,着实吓人,加上马术又高,征洛极为雄壮的一条汉子,反而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程咬金同木离也是老对手了,一上来就是毫无花哨的硬碰硬,木离知道厉害,只能两边游斗,避其锋芒。
哪知道凡是刀法,最重气势,木离的做法,却另程咬金越战越勇,斗有四十余合,木离力怯,
士武更惊,急忙鸣金,区景早就支持不住了,听到鸣金,第一个就往后跑。
木离也是虚晃一棒,拨马而走。
这可苦了征氏兄弟,征洛被尉迟恭死死缠住,不得脱身。
征间也被秦琼追的满地乱跑,不敢接战。
士武无奈,只得亲自带兵,一拥而上,尉迟恭程咬金兵少,急忙后退,进入阵中,两军混战。
突然城门之上,战鼓齐鸣,甘宁一马当先,带着大批军马蜂拥而出。
一边跑,一边引弓搭箭,到处乱射,许多骑马的敌军,都是应声落马。
士武魂不附体,急忙弃了战马,夹杂在步卒里逃命。
其他将领有样学样,也是弃了战马,步行而走。甘宁没了目标,只得提枪往前冲突。
尉迟恭、程咬金也引兵上前,一直追杀到十里之外,看到远方沙尘漫天,知道士燮大军到了,三人才收拢得胜之兵,一起回城。
士武等人狼狈逃窜,正在危急,看到远处烟尘,也知道中军已到,都是振奋精神,反身接战,却被断后的秦琼领弓弩手射住。
反攻不成,还平白的损失了许多的部下,士武只能哭丧着脸,收拢士卒,一起去见士燮。
这时候的士燮,刚刚带兵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扎营,就听到士武兵败的消息,急忙带人上前接应。
士武更是羞愧,尤其是当着许多人同僚的面,真是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士燮没有追究士武的罪过。只是下令大军选了险要处安下营寨,修筑防御工事。
南海城中,袁耀依然与众人在城楼饮酒。
尉迟恭等人得胜,他也毫不意外。只是对李勣笑道:“我这招下马威用的不错吧?”
李勣苦笑,摇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主公此策,虽然取巧,到底士武这等暴烈之人,也容易上当。”
“难道我这个计策,这只能耍耍士武这等无谋之人?”
袁耀有些不服气的争辩道。
在袁耀不怀好意的注视下,李勣头皮发麻,只能违心道:“主公此策精妙,就是他人,也很难防范。”
“说得好,难得你说了句实话。”
袁耀眯着眼睛,很满意李勣的评价。
暗道,这个偶尔还是需要属下拍拍马屁的嘛,不然老是来个犯言直谏,就是自己大神经,这也打击自信不是?
李勣脸色更黑,背地里撇撇嘴,岔开话题道:“我们今日胜了一阵,还须防备晚上士燮袭城。”
“不可能吧,探子报知,士燮的中军虽到,粮草辎重可还在后面呢。情况不明,冒然出动,只会徒增伤亡而已。”刘尚蹙眉道。
李勣笑了笑,指了指城外,道:“士燮不清楚南海的情况,可是有人清楚啊。”
“对了,还有区景!”。
袁耀一拍脑袋,也是醒悟过来,区景毕竟经营了南海多年,对于南海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就是有什么隐秘的地道之内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恰好这时侯,甘宁等人收兵回城,刘尚除了记录各人功劳之外,就令士卒分批休整,到了傍晚,又加大了城中各处的巡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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