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孙二吏皆摇头道。
“老狐狸。”陈汤不爽的骂道:“有贼心没贼胆,注定难成气候……不过也奇了怪了,我在监狱也有个把月了,怎么一个新狱友都没有,难道大汉的官员都如此清廉,居然没有一个犯事儿的,我可不信他们的屁股都这么干净。”
刘工陪笑道:“清不清廉,小人倒不知道,不过……如今的朝廷官员分成了两派,形同水火,每日在朝堂上斗得不可开交,一旦被对方抓住了把柄,大人想要的新狱友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陈汤闲着也是无聊,好奇的问道:“哦……竟有这事,我倒不知……说来我听听!”
刘工略一迟疑,随后开口道:“小人也是道途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闲来无事,就当添个乐子,但说无防,此地就我们三人,你还怕被告发腰斩了不成?”陈汤瞟了一眼孙山,随意的道。
在汉朝妄议朝政、诽谤朝廷,若别人告发,百分之一万,肯定会被拖到市集当中当众腰斩示众,以示后人,故刘工由此犹豫。
而陈汤作为一名徒刑三载的囚犯,自然可以口无遮拦,想怎么做死就怎么做死,因为在外人看来,陈汤已经是半个脚跨进阴间的死人了,至于什么命丧九幽,哪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孙山连忙拍着胸膛着,严肃的道:“此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无第四者知晓,太一为证!”
“那……好吧!”刘工见孙山做了保证,沉吟道:“这事儿还得从先帝驾崩时说起,话说先帝驾崩之时,以史高、萧望之、周堪三位大人为辅政大臣,史大人因为是外戚当为首辅,没想到萧大人和周大人联合起来一脚踹开史大人,史大人不甘心又联合弘恭、石显与其对抗,如今朝政乱成一团,相互攻讦……”
史高,汉宣帝刘询表叔,因检举霍禹,而封乐陵侯,汉宣帝临终时,他和萧望之、周堪作为汉宣帝的托孤之臣,官拜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为外戚之首。
萧望之,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曾任太子太傅,太子刘奭继承皇位,官拜前将军光禄勋,为儒臣之首。
周堪,曾任太子少傅,儒臣骨干,一切皆以萧望之马首是瞻。
陈汤总结了一下,说道:“不就是外戚联合宦官对抗以萧望之为首的儒臣么,多么简单明了的事,被你说的这么复杂。”
“大人所言极是,小人……”刘工面露崇拜之情,正准备拍点小马屁,却被陈汤打断道:“萧望之必败无疑,看来我的新狱友有着落了!”
孙山疑惑的问道:“大人说笑了,小人听闻萧太傅总领朝政,党羽遍布朝政,又是帝师,颇得陛下信任,怎会下狱?
大人可能不知,我大汉朝有一条潜规则,就是君臣不辱,陛下若令其下狱,萧太傅作为辅政大臣,一定会以死谢罪,也绝不会受这牢狱之灾的!”
“萧望之一介书生,夸夸其谈之辈,若说之乎者也满堂上下恐无一人是其对手,若论朝政搏弈……十个他拍马也比不上弘恭、石显两个宦官的一根腿毛。”陈汤神秘的道:“你们两人若是不信,半月之内自见分晓!”
刘、孙二吏强颜欢笑道:“小人自然是相信大人的判断!”
见到他们不相信,陈汤也懒得向他们解释,因为没这必要,于是吩咐道:“萧望之进狱后,记得把他安排在我旁边,我有些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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