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弘恭与仆射石显坐在上方,脸上露着期盼之色,他们作为当今天子的最信赖的宠臣,自宣帝时起便曲掌机要、掌握内朝,又与权倾朝野的外戚相互勾结、互为表里,可谓权倾天下,偏偏以萧望之为首的外朝不识好歹,居然上书弹劾他们还进行人身攻击……
弘恭、石显作为宦官,一位权倾天下的心理扭曲变态者,听到萧望之他们进行人身攻击,顿时恼羞成怒,连忙跑到刘奭面前告了萧望之一状!
而萧望之可能是上了年纪,特别喜欢唠叨,时常在别人面前说外戚在位多奢淫,怎么怎么样的……
于是弘恭、石显就以此为名,告萧望之朋党相称举,数谮诉大臣,毁离亲戚,欲以专擅权势,为臣不忠,诬上不道,请谒者召致廷尉。
时已在位两年,年过二十八的刘奭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不知道“谒者召致廷尉”就为捉拿下狱的意思,然后一脸呆萌的同意了弘恭、石显的要求,就这样萧望之稀里糊涂的就被下了狱!
如果刘奭是真的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话,那只能说萧望之活该了,毕竟他当了八年老师,学生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也不知道这八年他教导了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之乎者也的了。
言归正传,弘恭、石显在刘奭面前告了箫望之一状,刘奭便命谒者召萧望之致廷尉,弘恭、石显作为权谋高手,深知官场的潜规则,所以坐在这里自然是等待箫望之自杀的消息!
可是一等再等,还是没传来萧望之自杀的消息,弘、石俩人就显得急不可耐,使打发一个小黄门前去打探消息,而他们就坐在这继续的等待。
直到午后,一个小黄门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弘恭看到他,怒骂道:“杂家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
那小黄们连忙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的道:“大人恕罪,奴婢在回来的途中碰到了傅婕妤,傅婕妤问奴婢陛下在干嘛,奴婢只得回答在宫中弹琴,于是傅婕妤便让奴婢去抬琴,所以……还望大人恕罪!”
弘恭脸色好了一些,问道:“傅婕妤倒是好手段,却又不知从哪出寻得上古好琴。”
石显站起来,走到小黄门面前,问道:“杂家让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萧望之可是自杀了。”
小黄门微微抬头,却发现石显的双眼冷冷的盯着他,顿时不寒而颤的道:“萧望之不肯自尽,吵着要见陛下,被廷尉强行带走了……”
“废物的东西。”石显怒不可遏,一脚踹翻小黄门,大骂道:“那你回来干嘛?那你有没有向廷尉暗示这是陛下的旨意?”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黄门磕头有倒葱的哭喊道:“奴婢确实向廷尉暗示过,可是廷尉大人却说没有得到陛下旨意,不敢妄动,所以把奴婢轰了出来!”
“哦……”石显冷笑道:“所以你就去找了傅婕妤……”
小黄门趴在地上,颤抖的道:“傅婕妤觉得奴婢办事不错,让奴婢去她宫中办事……”
“打得好算盘,以为找了个靠山就没事儿了吗?”石显一脚踩在小黄门的脸上,讥笑道:“你说我把你拉去喂狗,你觉得傅婕妤会为了你和杂家翻脸吗?”
“大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了奴婢这条狗命……”小黄门眼泪哗哗啦的直流,带着哭腔…哭诉道。
石显付之一笑,抬起踩在小黄门脸上的脚,然后在小黄门衣服上擦了几下,淡淡的道:“我石显不养无用的废物,你下辈子一定要做个有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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