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名家丁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公子不好了,门外来了两名官差,说是奉了钦差大人的命令带你去过堂。”
钦差大人,不就是那个眼高于顶,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廷尉李光么,他没事找自己过堂干嘛……
王麻子已死,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和县令之死有任何关系。
除非是越境追捕王麻子一事被他得知,陈汤虽然心中已经猜测到了大概,但陈汤并不后悔,如果能再重来一次的话,自己一定还会越境追捕王麻子的。
陈汤站了起来,对着痛苦流泪的杨梦说道:“我此行恐怕凶多吉少,我的房间里有一箱黄金,想来已经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以后你们母子好自为之。”
陈汤说完转身就离开,也没管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陈公子,钦差李大人招您过堂,我听他那口气颇为不善,以小人之见,陈公子您还是快跑吧!”一位官差一见到陈汤,立刻开口道。
陈汤认出了他,此人当初也是讨伐王麻子当中的一名士卒,平定王麻子之后,他又当回了县差。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陈汤拍着他的肩膀,自言自语的摇头道:“可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往也就算了,现在恐怕不行了。”
“我父亲已经辜负了她们母子两人,我不能再害的她们因为我而受到连累。”
陈汤拍着他的肩膀,开口道:“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名官差听闻陈汤不肯答应逃跑,内心深处更加崇拜不已。
陈汤来到县衙,李光端坐在上堂,如以往一般,双眼望顶,鼻孔朝天,根本没把堂下的丁山、刘洋、吴由,以及刚来的陈汤放在眼里。
他也有这个资本看不起堂下的任何一个人,他李光出身名门,官拜九卿,又深在帝心,日后能定拜相封侯,位列三公。
“大胆陈汤,见到本官还不下跪。”李光虽然鼻孔朝天,但是用余光还是看得到陈汤鹤立鸡群的站在堂下,顿时怒火中烧,敲打着惊堂木,喝斥道。
陈汤不为所动,风气云淡的道:“朝廷有哪条律法规定,在公堂之上要跪着受审的。”
一旁跪着的丁山,扯了扯陈汤的衣袖,低声说道:“虽无明文规定,但是所有的县衙都是这般干的,你还是快跪下,别触犯了钦差大人。”
陈汤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没有理睬丁山,傲然自立的站在原地。
“你倒是知晓律法。”李光讥笑道:“既然你知晓律法,还越界犯法,那就罪加一等。”
“小人出身乡野,上不知法,怎么能叫做知法犯法呢?”陈汤委屈的道:“大人,您这可是糊涂办案,冤枉小人了,怎么对得起你头顶上的“公正严明”四个大字。”
“放肆,大胆叼民,还敢狡辩,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招了?”李光手按着案桌,伸着脑袋咆哮着。
陈汤不咸不淡的道:“大人,你虽然是钦差,但你可别冤枉我呀,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招了,不就是越界执法吗,不错,就是我干的,我一路追到他到东平王府,才把他拿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什么要不招。”
李光缓缓地坐了下去,敲打着惊堂木,威严的道:“既然你对你所犯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那本官宣判:陈汤触犯国家法律,越界执法,判以腰斩,无需上诉,立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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