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役脑袋直接被砸入木盆中,滚烫的开水立刻侵蚀着他的面孔,街役痛苦的嚎叫一声,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头往上抬。
陈汤伸出脚压在他的头上,衙役拼命的挣扎着,躲在门外时时准备进来援助的衙役见到他的同伴在呼叫,连忙推门闯了进来。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汤一脚踢开泡在开水中的衙役,然后把木盆朝门外踢去,与夺门而入的衙役上了个满怀。
“啊啊啊!”
一盆滚烫的开水,洒泼在他的身上,衙役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与另一位一并嚎叫着。
陈汤站了起来,捡起木盆,淡淡的道:“看在你们一路上鞍前马后的份上,今天本少爷就饶你们一条狗命,若再敢耍一些小聪明,玩弄一些小伎俩,我奉劝你们提前准备好后事,我陈汤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说罢,拿着木盆去找店家要些温水泡脚。
经过此事之后,两名衙役不敢再耍任何花样,一路上尽心尽力的招待陈汤,有祖宗一般尊敬着。
一晃半个月,陈汤一途三人终于来到了辽东郡襄平城,两名衙役把陈汤交付给牢城后,领了交接文书后就返回京城。
牢营管事就安排陈汤去看护烽火台,烽火台又称烽燧,是古代的报警防御系统,是为防止敌人入侵而建立的,一旦遇到敌入入侵,白天就施烟,夜间就点火,台台相连,传递消息。
陈汤被分配的这座烽火台,深入塞外,远离汉土,一般都是被流放的囚犯被发配到此看守烽火台,典型的炮灰。
看守此地的燧长……叫叶行,五十来岁,以前是个老兵卒,后来就被分配到此地为燧长。
除了叶燧长之外,还有五个人,分别是专事守望杜勋,负责做饭孙斌,其余的人负责修建烽火台和收集柴草。
叶隧长简单的介绍了他们一番之后,就让陈汤以后跟随他们收集柴草,陈汤挺满意这种安排的,到外面收集柴草,总比守望和做饭强,至少比他们自由些。
“你一定要记住,在收集柴草时一定不要离烽火台太远,途中要是遇到了胡人能避开就避开,若被胡人杀了也是白死了。”叶隧叮嘱道:“这辽东之地,胡人甚多,有匈奴、乌桓、鲜卑、余扶、高句丽等等,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你遇到他们,自求多福就行。”
陈汤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几个胡人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没遇到我也就罢了,若遇到了我还敢放肆的话,我陈汤也不是吃素的,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在地方。”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可是不要把无知当成信心。”叶隧长指着杜勋他们道:“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如你们一般桀骜不驯,可如今呢,死了一批又一批,只要他们依旧还存活着。”
杜勋等人面无表情,依旧各自在干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叶隧长的话,也许听到了,或许没听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
陈汤不赞同他的说法,反驳道:“我陈汤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会默默无闻的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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