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名颓废地蹲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周边堆满啤酒。
他竟然不知道,顾晓笛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更可气的是,他还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落井下石,步步紧逼……,想到这里,他真的觉得自己混蛋极了,简直畜生都不如。
他想到这里,痛苦地仰头浩浩大哭起来。
这些年,他都对那女人干了些什么呀?他自责的捶胸顿足。
一个又一个啤酒瓶应声倒地,一个又一个烟头落在了那大理石的地板上。
他,喝醉了,脑子反而越发的清醒起来,“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一个空酒瓶,晕乎乎地,一边说,一边哭。
“老公,你晚上加班要记得吃晚饭”
“老公,刚刚下雨了,你晚上回家开车慢点。”
“老公,我今天逛街时,看到一款很好看的风衣,我觉得你穿起来肯定很帅气,虽然有点贵,但我还是买了不来,我觉得它很配我老公的气质”
“老公,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款手表,黑色的,很适合你”
“老公,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款电动刮胡刀,我觉得应该很好用。”
“老公,我觉得我越来越厉害了,不愧是理科学霸,今天家里的电脑坏了,我也给修好了”
“老公,你又十天没有回家了,这次你们的项目要什么时候才完成?我都有点想你了。今天下班时,我本来起去你们研发楼看看的,但我又怕影响你的工作进度,我就直接回家了”
“老公,今天半夜童童发高烧了,把我给吓坏了。我一边开车,一边哭着把他带到了医院。还好,人家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发炎引起的,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老公,今天是我生日,你又忘记了。我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你那么忙,我原谅你了,明年,只希望明年,你,不,要,再,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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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郝一名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都是顾晓笛那甜美的音容样貌。
他看着镜子中那个胡子拉碴,头发东倒西歪的男人,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历经人间酸甜苦辣的沧桑。
他拿起右手边那个黑色的电动刮胡刀,刮起了胡子来,刮着刮着,眼泪竟然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刮胡刀真的很好用。”他在心里想着,又吸了吸鼻子,继续刮了起来。
他刮好胡子,又去洗了个澡。当他走进卧室,推开那衣柜的移动门时,他又怔住了。
那衣柜上镜子旁边的每个抽屉上,竟然各贴着一个标签,那每张的标签上面还写着不同的字迹,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
他从左边向右边看过去,那上面依次是“袜子”“地毯袜”“领带”“帽子”“手表”“冬裤”“夏裤”“内裤”等。
当他扫过那些抽屉再向右边走去,打开那一扇一扇的衣柜门时,他眼睛又湿润了。
他那洁白的衬衫,他那一件件的西服,还有那一件件风衣,羽绒衣,都那么排列整齐地挂在那衣柜里。
当他拉开了那衣柜的最后面的两个柜子时,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最后两个柜子早已是空荡荡的了,就如他现在的心一样,空荡荡的。
他知道,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了,他心中已有定数。
他擦了擦眼泪,穿了一件那女人在时最喜欢的黑色的风衣,配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和一条黑色的冬裤,又穿上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临出门时,又回头了看了看,依然地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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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丫丫昨天把那个档案袋拿回家,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临睡前,才把那个档案袋拿出来,告诉了韩盛文,她下班遇到郝一名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韩盛文听后,在心里的第一直觉,就是觉得这事和沐阳肯定有关,但到底,沐阳是怎么整治了郝一名,才让那小小良心发现?迷途知返?他现在不得而知。但他觉得,至少这对顾晓笛来说是好事。
韩盛文最后给出的意见就是,让冯丫丫劝服顾晓笛责无旁贷地收下,收下那个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冯丫丫听后,那才心安睡去。
翌日一早,她拿上那个档案袋,先去了冯家,接上韩朵朵,就直奔高新区顾晓笛的新住处。
一路上,韩朵朵沉浸在马上见到郝童的喜悦中,手舞足蹈,乐呵呵的。
一个小时后,她们母女就出现在了顾晓笛的家门502室前。
当门铃被按响的那一下,顾晓笛正在厨房里做着她最拿手的早餐,煎饺。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飘香四溢。
她一早接到冯丫丫的电话,说要带韩朵朵来参观她的新家时,她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来了。”她一路小跑地跑到门口,给那对母女开了门。
刚打开门,那韩朵朵就冲进了屋里,口里还直喊着“童童哥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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