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可别想不开啊,下面的河水又急又深,下去可就没命了。”小福看见王虎要跳楼,吓得脸色铁青,上去一把抱住王虎的腰身。
此时王虎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两只手抓着栏杆。
“快放手,死胖子,你大爷的。”王虎死命挣扎,破口大骂。
“使不得啊,王少爷。”小福死死抓着王虎往回拉扯,嘴里好心劝解道。
“我叫你大爷行不行,快放开本少。”王虎气喘如牛地说道,想不到对方的横劲如此之大,像个狗皮膏药,拼了老命也是挣不开。
“死胖子快放开我家少爷,你想干嘛。”胭脂怒气冲冲地说道。
胭脂等的不耐烦了,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小福要将王虎推下楼去,那还了得。
二话不说,大喝一声,上去便是一记高鞭腿。
小福已经精疲力竭,再挨上那一下,身体立马朝一侧倒去,本能地抓住了王虎的衣角,猛然一扯之下,竟撕裂一大块布下来。
“敢对少爷不敬,本姑奶奶挠死你,白骨爪。”胭脂杏目圆瞪地上前抓去。
小福手里攥着那块碎布,晕头晕脑地刚从地上爬起来,便感觉胸前一疼,刺啦一声,胸前两块布竟不翼而飞,一阵火辣辣的疼。
穆凌云,楚流,赵玉茹,秋香等人,听到那边传来十分嘈杂的打骂声,一股脑地都出来看热闹。
只见王虎骑在栏杆上,栏杆里的一条腿晾在外面,衣衫随风轻浮摆动,整个人看上去特狼狈,像个损塞。
那边,小福半边脸肿的老高,胸膛衣衫破碎,那是万分凄惨。
“小福,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跟我死一边去。”楚流严厉地训斥道。
小福如获大赦将手中碎布扔掉,转身便跑的没影。
“诸位千万别误会,本少刚才看到从那处药堂顶楼,跑出来一位小偷,正想去将其捉拿归案,不料却被小福给拽住了,结果那小偷跑了,真是气煞本少。”
王虎编出一套说辞,然后装作十分惋惜痛恨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老夫所猜,定是小福以为王少爷想轻生,小福那人又是一根筋,且颇具蛮力,王少爷被他缠住,一时无法脱身,让那小偷逃之夭夭,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了。”
“王少爷,老夫分析的可有疏漏与不符。”楚流开口分析道。
“楚店主说的极是,刚才的事情就是如此。”王虎装作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王少爷打算何时吟诗啊,老朽万分期待。”楚流迫不及待地说着。
“就是现在好了,咳咳,还是那句老话,待会本少吟诵的诗句,千万别忘了装进档次最高的金丝盒,以供后人瞻仰。”
“对了,玉茹姑娘笔墨娴熟,有劳姑娘代笔书写。”王虎趾高气昂,一副高深莫测的的样子。
实则内心慌得一笔,吟诗可不是他的强项,甚至都不知从何下手。
“王少爷请放心好了,只要诗句达到标准,老朽定会将其珍藏。”楚流认认真真地说道。
“王公子请稍待片刻,小女子去取笔墨。”赵玉茹回应一句,便转身进入阁楼。
穆凌云,秋香,小柔等人去帮忙抬桌椅。片刻后,桌椅便是抬出,赵玉茹端坐,玉手执笔准备书写。
“王公子可以开始了,笔墨已准备妥当。”赵玉茹目光中尽是期待。
“咳咳咳,呃呃呃,嗯嗯嗯,嘤嘤嘤……”王虎在清理嗓子。
“莫非这家伙有毛病,不过是吟首诗罢了,何必要摆那么大谱。”赵玉茹黛眉微蹙,显然是不甚明了。
“本少举目瞭望,却是有了灵感,两只黄雀吟杨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满天胡蝶凌乱飞,环宇,环宇……”王虎吟诗的当口突然卡壳了。
“好家伙,乱吟一通,竟被他整出了一句流芳百世的佳句,只可惜后劲不足。”穆凌云嘴里嘟囔着。
半柱香过去,王虎还在那“环宇环宇……”像是循环播放的催眠曲。
众人或站,或躺,或趴,都打起了呼噜。
王虎赶紧拉起困倦的胭脂,朝楼下走去,出了茗香居便是夺路狂奔二十里。
“打死老子以后都不去茗香居,简直是家黑店。”王虎心有余悸地说道。
茗香居三楼,待王虎走后不久,全部都醒来。
“走了好啊,老朽被他念叨的现在脑仁还疼呢。”楚流如释重负地说道。
“是啊,这个王公子可真够磨人的。”赵玉茹哭笑不得地说道。
“根本不是那块料,非要摆那么大谱,自作自受。”小柔嗤之以鼻地说道。
穆凌云笑而不语,对于这种乐色杂碎,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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