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她跟池珠相看两厌!
尹氏忙去拉她,低声下气道:“她是小日子快来了,每回都这样横竖不好,回头伯娘好好说她!”
池棠抿了抿唇,回头看池珠。
池珠是个圆脸大眼的姑娘,总是风风火火,神态也总是格外鲜活。
如今耷拉着眉眼的模样,看着实在碍眼。
池棠心中暗叹,道:“三姐姐就好好养病吧,该闹的在家里闹完,过阵子说不定就要出门赴什么订婚宴了!”
话音未落,池珠便砸了个枕头过来。
枕头当然砸不到池棠头上,但也把池棠气到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说的哪一句不是大实话?陆二郎要是定亲肯定会请她们啊,难道池珠还赖着不去?
就算定亲不去,娶亲总得去吧?
说实话也要挨打,她太难了!
话说回来,这还有力气打人呢!看起来病得不算厉害,那就不必再去看她了!
然而前一天刚打定主意不再去探望池珠,第二天还是去了。
倒不是池棠厚着脸皮非要记挂她,而是陆子衫来探望池珠了,池棠是陪着去的。
池珠既然见了她伤心难过,那见了陆子衫必然是更伤心难过。
估计池珠也是不想见,但毕竟不是自家姐妹,还是要顾着面子。
因此见到池珠的时候,池珠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没精打采,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偶然一抬头看到陆子衫,立时就眼泪汪汪的,吓得陆子衫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一回到柳院,便惊怪问道:“这哪里来的病西施?她别是中邪了吧?像换了个似的,要不要找个师父看看?我听说明镜道人很有神通——”
“没中邪没中邪!”池棠见她越说越起劲,忙打断她,“她就是这样,一有个头疼脑热就哭哭啼啼的!”
“那不是跟你一样?”陆子衫恍然道。
“明明是跟你一样!”池棠恼羞成怒。
陆子衫嘻嘻一笑,挽着她的胳膊说起了陆二郎的婚事。
池棠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也不敢同陆子衫多说什么。
毕竟陆二郎都要议亲了,池珠要是真喜欢陆二郎,也就只能喜欢到这里为止了。
还是少让她见到陆二郎相关的人,平静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想通放下了。
池棠这样想。
但是陆二郎相关的人是过滤了,但是陆二郎本人却来了。
陆二郎倒不是来看池珠的,他是在傍晚下衙后跟着池长庭来的。
一进池家大门,就被池长庭带去了书房,好像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商量。
池棠摸到书房外,见没人拦她,就走了进去。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陆二郎清朗温润的嗓音含着一丝忧急:“……如我家中七妹和池家三娘,均名列其中——”
池棠心里突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衫衫和池珠都名列其中?名列什么其中?
陆二郎却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被谁打断了。
紧接着,响起父亲大人的声音:“鬼鬼祟祟在外面干什么呢?想听不会进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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