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宁姑娘实在是跳得不错,民女自愧不如。”馥宓笑着,恭恭敬敬地说道。
“知道自愧不如就好。”边宁听到这样的话,非常受用,嘴角轻扬,说不出的得意。轻咳一声接着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听我一句话,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边宁姑娘,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是说到做到;更何况,我很希望边宁姑娘可以帮我指点一二。”馥宓故作谦虚地说道。
“你--”本来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馥宓肯定会知难而退,彻底放弃,没想到竟是如此。正准备说一句“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没来得及开口,馥宓已经腾空而起,飞天舞,要的就是一个快。
白衣胜雪,长袖翩翩,和边宁比起来,馥宓的舞姿多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份轻松,动作浑然天成,让人觉得这个人不是在跳舞,而是自然而然。边宁跳舞的时候,下面的人一阵惊呼,时不时的喝彩,显然是故意的,想打击馥宓的积极性,让她知难而退。可是此时此刻,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大家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馥宓,眼睛眨也不眨,好像是怕一不小心,漏掉了重要内容。就连那个不服气的边宁,此时此刻也是屏住呼吸,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是在跳舞,可是微微侧目,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上扬,馥宓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站立期间。安静,落针可闻,环视周围,看到众人惊讶的目光,馥宓知道自己成功了,轻轻地笑了笑。安静了好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笑了起来,经久不散。
“愿赌服输,我不是你的对手,就此甘拜下风。”虽然是不愿意,可边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馥宓刚才的表演,就算是再给自己二十年,恐怕也做不到。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行了个礼。
“边宁姑娘快快请起,你这个样子,馥宓受之不起。”看到如此,馥宓满意而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嘴上却说,“边宁姑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我们只不过是切磋舞技,没什么关系。你年纪比我大,而且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我还要向你请教呢。希望到了那个时候,边宁姑娘可以不吝赐教。”话音刚落,就被她拉了过去,凑到自己耳边,挑衅般地说道—
“你以为你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的新仇旧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先来后到,你明白吗?就算是得宠,第一个也不可能是你。”边宁说着,再一次瞪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警告,充满了愤怒。
“那我斗胆问一句,边宁姑娘和贵妃娘娘孰先孰后啊?”馥宓故意问道。对于这个问题,馥宓也不知道答案;可是看到她愤怒的表情,很快就明白了。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后宫里这么多女人,皇上喜欢谁,谁也管不着。丽贵妃可以得宠,长盛不衰,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不仅仅是因为一个飞天舞。”
“如果不是因为飞天舞,还是什么?”边宁不以为意,“那个小丫头,见缝插针,取得了我的地位。相同的错误,我可不想重复第二次,所以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相信,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馥宓应该明白了吧。没想到馥宓根本就不以为然—
“愿赌服输,你技不如人,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承认了。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履行诺言,好好地配合我,这段时间,听我的话。争取在太后的寿辰上,不要出现如何纰漏。不然的话,吃不了兜着走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馥宓警告地说道,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我不听呢?”边宁不依不饶,仍然是挑衅般地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皇后。秦嬷嬷年老体衰,我相信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走远。”说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到门口。还没有开门,就被人拉住了衣服。回头一看,对方冷冷地看着自己,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等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轻扬嘴角,馥宓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时间紧迫,我们开始训练吧。”边宁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放开了她,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馥宓见是如此,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眼睛一瞥,看到门口人影晃动,心知肚明,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恢复了平静。
慈宁宫,魏太后以手扶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皇后在旁边轻轻地为他捶背,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刚才自己已经把馥宓的事情告诉了太后,当然在此之前也是说过的,当时,太后并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现在旧事重提,太后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多多少少让皇后有些寝食不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开了口—
“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这个女孩对我们没有威胁?”太后悠悠地问道,慢慢的睁开眼睛,懒懒地看着皇后。
“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无根无基,就一个人,掀不起大风大浪。”皇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太后听罢,一阵冷笑,“你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皇宫。任何一个单纯的女人来到这里,都会发生改变;尤其是那些得了宠、一步登天的女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想一想那个丽晚秋,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臣妾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辰儿,臣妾只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啊。”皇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辰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可是太子之位皇上还没有定下来,臣妾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不着急啊?”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声音有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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