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乐乐和熊初墨不待见自己,刘冉辉主动将刚刚在烤肉店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刘冉辉不说她们也知道,烧烤店内的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
刘冉辉将细节说了一遍,无非就是表达善意罢了。
战斗人员不待见刘冉辉,后者也不愿意和秦乐乐等人打交道。
可是刘冉辉必须参与进来,因为监控观察的目标是炎熵。
要不是为了多多了解炎熵,老刘早就回家抱老婆孩子上床睡觉了。
详细了解了楚辞在烤肉店的一举一动后,熊初墨又是乐不可支,连说楚辞就是个逗逼。
可秦乐乐却微微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楚辞,真的很不对劲。”
刘冉辉笑道:“这小子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见钱眼开、目无尊长、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视制度和一些条条款款为无物,想一出是一出,的确和其他人很不同,总之我活这么大岁数是没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一听这话,熊初墨立马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您当然没见过了,那是您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言下之意,技术部的人都比楚辞讨厌,刘冉辉也是其中一份子。
秦乐乐摇了摇头:“之前我在海外培训关于心理侧写的时候,一个知名的心理学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人活成所有人都讨厌的样子时,那么只有一个人会开心,就是他自己,反之亦然,当一个人取悦了所有人讨得了所有人的欢心时,那么他一定是不快乐的,甚至是痛苦的。”
熊初墨两个大眼睛眨了眨,明显没明白什么意思。
倒是刘冉辉瞬间反应了过来,哭笑不得的说道:“可不是吗,我看这小子每天活的挺开心的。”
秦乐乐继续说道:“这名心理学家说这种人很危险,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世俗的目光,约束,条条框框,这种枷锁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失去了所有所在乎的东西,没有了在乎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了,从而特立独行,只要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找到了新的想要守护并且在乎的东西,那么就会逐渐变的正常,如果找不到的话,最终就会变成疯子。”
刘冉辉知道秦乐乐精通心理学和侧写,面色古怪的问道:“秦局你是说,楚辞就是这种人,应该不能吧。”
“不知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刘冉辉笑道:“楚辞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遭受过什么重大变故,这个年纪还没成家立业,更没什么可失去的,应该是秦局你想多了。”
熊初墨提醒道:“秦姐,咱的观察目标是炎熵,可不是楚辞啊,再说了,我觉得楚辞挺好的,就是油嘴滑舌了一些,您想的太复杂了。”
“好了,我知道了。”秦乐乐似笑非笑道:“怎么今天一直听你说他的好话呢?”
“那是肯定的呀,楚辞就是缺点再多,至少眼光是有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亲近好人,远离坏人,嘻嘻。”
说完后,熊初墨还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刘冉辉。
。。。。。。
天还未亮,楚辞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炎熵黑暗中明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辞。
“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楚辞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后背满是冷汗。
“噩梦?能和我说说吗,我从来没有做过梦。”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梦到我失去了全世界。”
“哦。”炎熵一转身,又露给了楚辞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
他觉得楚辞在吹牛B,这熊样满兜就四块钱,也不像是曾经拥有过全世界的样子。
点燃了一支烟,楚辞不准备继续睡下去了。
自从穿越之后,他总是做这样的噩梦。
整个世界都被毁灭了,然后无数个索命的冤魂满面狰狞的撕扯着他。
每当做一次这样的噩梦,他就会加深一些罪恶感。
在梦中,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即便他不曾拥有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
望着手中的香烟,楚辞微微一笑。
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摁灭了烟头,楚辞跑到浴室开始冲凉去了。
稍微洗了一下,楚辞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可刚准备换衣服,突然听到了通风口一阵微弱的响声。
正当楚辞不明所以的时候,炎熵豁然而起,直接将他推到了角落里,神色戒备如临大敌。
“是不是风啊,别这么紧张兮兮。。。”
炎熵直接捂住了楚辞的嘴,微微摇了摇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通风口。
过了没几秒,一条条黑色的丝线从通风口里伸了出来,如同头发一般。
楚辞吓了一跳,将整个身体都躲在了炎熵的身后。
炎熵:“别蹭我屁股。”
“谁TM蹭你屁股了!”
丝线越来越多,最终缠绕在了一起,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全部依附在了通风口处。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丝线将排风口推开后,一个和黑色毛线团的东西慢慢滚出了排风口,然后开始变换形状,就和牛皮糖似的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着。
炎熵动了,抄起楚辞腰间的浴巾扑了上去,直接将黑色的“毛线球”裹在了里面。
下一秒,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了出来,炎熵面色大变,照着浴巾里的毛线球就是一顿踹。
也就是眨眼之间,浴巾染出了片片墨绿色的痕迹,紧接着又是两团黑色毛线球从排风口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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