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农场的面积很大,有牧区也有农耕区,后院属于住宅区,庞九和霍三这样的小头目每人都管着一个挺大的院子。
当下庞九便就带着一众犯人进了她所管辖的四号院。
庞九引着他们进了前院,一边介绍道:“往后你们就住前院,两侧厢房一共四间,左边厢房已经有人住了,你们就住右边的,中间正堂三间是平时守夜侍卫住的,我住后院,你们平时不许进后院,当然要是出了十万火急的事儿,也可以通过侍卫去后院找我。”
“怎么?咱们不用住牢房吗?不用睡草窝吗?”一个叫张二尕的年轻犯人打量着房中贴着墙砌的老大一张炕,激动地问,“竟然有被褥还有火炕!”
“这就是咱们乌兰农场和官府大牢的不同,咱们给你足够的自由,只要你们认真劳动不偷懒,别生出什么花花肠子,在农场里的日子肯定比你在外面过得还好,你们能来这儿也算是有福气了。”庞九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懒洋洋地解释道。
庞九说的这是实话,如今外面的世道乱,听说卖儿鬻女的比比皆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逼得许多良民落草为寇。
但是乌兰农场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这里头自给自足,除了每年给恰克图大军提供一定的粮草之外,还能剩下不少粮食菜肉,更有不少好皮毛,都能拿出去换钱,所以乌兰农场的日子是真好,庞九他们也不是严苛之辈,所以在这里,就连犯人过得都是富户的日子。
“是是是!是小的们三生有福,才能有在军爷手下做事儿的福气!”张二尕激动得对着庞九连连鞠躬,“往后咱们都听军爷的。”
“这就对了,踏踏实实做活儿,自然有你们的好处,”庞九对张二尕他们的态度很满意,目光在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又道,“我叫庞九,大家得起我,往后就叫我一声九爷,今天没别的事儿,你们先熟悉熟悉农场,打明儿起,开始给你们分工做活儿。”
“是!小的们但听九爷吩咐!”一个个犯人忙不迭道,又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九爷,咱们能摘下面罩了吗?”
“成,都摘下来吧,”庞九大喇喇点点头,退了房间,对跟着过来的季冬道,“老规矩。”
“是!”当下季冬应声道,然后迈步进了房间,指着对面的墙,大刀金马地对一众犯人道,“现在搜身!一个个靠墙站好,把衣服都脱了。”
乌兰农场在管理上比官府的大牢是松泛不少的,但是说到底也是看管犯人的地方,所以进门脱干净衣裳搜身的规矩也是有的,只是像刚才故意羞辱犯人当众脱衣还是头一次。
“是是是!小的们遵命!”有了刚才贾明做榜样,当下一众犯人哪儿有不从的?一个个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三下两下地就脱光了衣裳,乖乖地靠墙站着。
其实这样的过程他们早在大牢里头经历过了,所以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屈辱的事儿,除了……
半边身子都血粼粼的贾明一直一声不响地站着,没有动弹。
“你怎么不脱?怎么?你那胯下二两肉就这么金贵、宝贝儿似的不能见人?”季冬瞪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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