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一边费劲地喘息着一边颤颤地伸手想去给郝氏拭泪,可是到底力气不足,枯瘦的胳膊又“啪嗒”一声落了回去,然后郝氏的哭声就更大了。
小路子看到这里也就没再继续了,从房中退了出来,对着叶进忠躬身道:“小世子吉人自有天相,还请王爷王妃保重。”
“借公公吉言吧。”叶进忠叹息着道,眼眶已然红得不像话了。
“奴才不敢搅扰小世子养病,先行告退了。”小路子不再多言,转身便就朝前院走去了。
待到小路子的身影消失在影壁墙后,叶进忠原本悲切至极的脸,渐渐冷硬了起来,那双血红的凤眼死死盯着影壁墙上刺目的“福”字,蓦地攥紧了拳头。
“安公公他们走了?”又过了一会儿,郝氏蹑手蹑脚地从房中出来,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都走了。”叶进忠沉声道。
“可瞧出什么破绽没有?”郝氏忙得又问,满脸都是焦急。
“应该是没有,”叶进忠道,“幸好咱们事先知道安如海要来这一趟,要不然还真说不好。”
“万岁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对咱们起了疑心?”郝氏兀自一脸着急,“难道是恰克图那边出了什么岔子、竟传到了万岁爷的耳中?”
说到这里,郝氏又是一脸的不解:“可若是出了岔子,也必定得是咱们先知道啊,万岁爷怎么可能会赶在咱们前头得到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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